黑暗复仇1(6)
“热熔炸弹,如果传送测算准确的话那么实体宇宙引擎就在离这里两个舱室之后,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炸飞它们并用连锁反应摧毁废船的剩余部分。安置好炸弹然后传送出去,我们会给你争取足够的时间来完成任务。”
菲瑟尔是个寡言少语、直截了当的人,我在他手下服役了这么多,这些最后的话语是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次。
我点点头,捡起一把重火喷,开始在沸腾的虫群中烧出一条路来,明亮的橘红色火焰照亮了我路途上的黑暗。星际战士和泰伦虫的尸体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而我烧出到下个舱室的路的进展缓慢。泰伦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我幸存的兄弟们身上,它们没有守卫下一个舱室,几分钟内后,我到达了引擎室,并开始安装定时装置。
在我身为暗黑天使的一生里,我只有一次违反了一位连队导师的直接命令。这就是那一次。
不出所料,当我回到我们传送进来的舱室时,少数幸存的暗黑天使和菲瑟尔在入口处站成了一个圈,处在被淹没的危险中。我点燃喷火器,面前的虫子发出惨死的哀嚎,它们的丁几质外壳燃烧起来,血肉皱缩并且沸腾。菲瑟尔身边又有一个暗黑天使倒在异形的攻击下,只剩下我们四人与感觉上是一整支虫巢舰队的虫群对抗。更多异形在我的喷火器的“关照”下焦枯而死,一条通往菲瑟尔所在位置的道路被打开了。
菲瑟尔身边的又一个暗黑天使倒下了。
狂暴的泰伦转移了它们的注意,越来越多的虫子向我涌来。虫巢意志在进攻的第一阶段就战术性地消灭了重火喷手,而每当我压低喷火栓,都有两三只外星野兽被这炼狱般的烈火吞没。
菲瑟尔身旁最后一个暗黑天使也战死了,被一只贺马根(Hormagaunt)的利爪斩首。
又有几十只虫子被烤焦而死,那些已经被无脑地疯狂催策吞噬的虫子则开始迁怒于自己同类。癫狂的影子在舱壁上闪动,濒死的兽群发出巨大的哀嚎声。
菲瑟尔几乎坚持到了最后,直到一只利卡特的爪子刺穿了他。
连队导师跪倒下来,他仅剩的手无法控制他的爆弹手枪,几秒内虫群就扑倒了他。我发出挑战的狂啸,但预示着悲哀先兆号的毁灭的热熔炸弹爆炸的巨响淹没了我的悲鸣。
六周后,我在拯救号的医疗舱醒来。
虽然我在爆炸中受了伤,但我的萨斯安脑膜再一次救了我的命。在废船毁灭仅仅几个小时之后,拯救号就捕捉到了我盔甲里自动求救信标的信号,并把不省人事的我带上了船。这一次,我不仅是我的小队的唯一幸存者,也是整个第四连的唯一幸存者,尽管如此,我还是得到了一点安慰:我的兄弟们都是在悲哀先兆号上战死的,而非死于爆炸。
在我接近完全康复时,审讯牧师西拉斐库斯来医疗舱看望了我。我满心希望他告诉我新的第三小队已从侦察兵中挑好了人选并重建完毕,等待着我带领他们投入光荣的战斗中去,但事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