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复仇1(4)
当摩托撞在陡升的斜坡的坡面上时,引擎发出了抗议的吼叫。跳下车后,我和我的战斗修士们上到山脊的顶部,我示意停下,这样我们就能确定自己的方位,并从新的有利位置上评估地形。
我拿出用磁力固定在腰上的鸟卜者探测器以探测附近区域的生命反应,这装置会间歇地发出脉冲声波,而我则需要调节设置来滤除这个世界的原生动物。
在我身后,阿里亚斯修士正在用多功能望远镜对当地进行视觉评估,而吉特尔修士已经下车并在我们周边巡视,以防敌人施行黑巫术来躲避我们的仪器。他们两个都做得驾轻就熟,掩盖了我们作为一个单位才行动了仅仅几个月的事实。我在我的战团中已经服役了超过一个世纪,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指挥过的星际战士中很少有人具有像阿里亚斯和吉特尔这样的热切与奉献精神。
我初次尝试指挥是在我为战团效命的第二十三个年头。自我被从侦察连选拔而出时起,我就一直在第四连第三小队的拉马斯军士手下服役,在那段时间里,我们都毫发无损,这在战争即是一切的宇宙中显得颇为成功。
直到莫玛萨斯拉克斯。
那个绿皮军阀,疯狂的捣颅,带着他的军队侵袭了暗黑天使的征兵世界,而战团长收到了来自我们前哨的求救信号,要求获得增援以阻挡绿潮。在战团的其余部队维持其他战线的同时,救赎者的征服号按要求转向这一救援任务并负责将第四连送去驰援莫玛萨斯拉克斯当地的基干部队。
当时我们赶到时已经太晚了。
亚空间的阻滞使我们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几乎在三个泰拉年之后我们才最终抵达那个星系。那时,帝国卫队仍在勉力坚守,但牧师法尔多和他的荣誉卫队已经被军阀亲自消灭了。这个绿皮暴君穿上了牧师的肩甲,拿着克洛泽斯权杖进行战斗。面对这种对战团荣誉的羞辱,连队导师菲瑟尔命令整个四连进入莫玛萨斯拉克斯猎杀捣颅。狩猎行动迅速而血腥,每有一个暗黑天使死于卑劣的异形之手,就有上千的绿皮被屠。
绿皮暴君最终被逼入行星首府的一个城堡中,在连队导师与这头巨畜展开决斗的同时,连队中的其他人则在阻击陷入困境的兽群余孽。菲瑟尔同那只怪物恶战了一天一夜,直至最后,在晨曦的第一缕光下,连队导师割下了异星人的头皮。尽管战团的荣誉得以恢复,但连队付出的代价却是巨大的。一百个突降在行星上的星际战士中只有二十七个回到了救赎者的征服号上,很多小队都全灭了。
第三小队的完整维持到了战斗的最后一个小时,但在最后一刻,绿皮把它们的残军纠集到了城堡的一个侧门处,一个我们一直坚守的地方,我们的人数渐渐地消减,直至最后,只剩我和拉马斯军士肩并肩站着。
在倒向向大门的尸山边,绿皮暴君的一个副手冲了上来,将我们两人卷入了肉搏战,尽管我们两个打得很英勇,但军士还是被这个绿皮用膝盖撞碎了脊柱。当我最终用拉马斯的链锯剑完成致命一击时,这个异形仍在垂死挣扎的巨大躯体几乎压死了我。
几乎。
当药剂师发现我的时候,我的萨斯安脑膜(Sus-an membrane)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而我也已经开始恢复。我花了三周才恢复意识,一个月后才被认定可以参加战斗。但此时四连的重建已经开始,同时,作为对我在莫玛萨斯拉克斯战役中表现的认可,我被提拔为新建的第三小队的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