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3(17)

一只恐虐的大魔，准确的说，是由战争带来的各种负面情绪的集合体。每一个人类捡起步枪和刀剑加入战斗时的情感----每一名受到枪击的士兵在战场上哀嚎着呼唤着自己战友时所受的痛苦。每一丝那种在夺取另一个人性命时深藏在心底的非人恨意；每一场远征幸存者的噩梦；或者是那种面对着潮水一般敌人时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恐惧---都集中在远离现实的肮脏世界里融合在一起。
所有的这些，加上其它的，如同一道沸腾的冲击波一般向我们扑来。毫不作假地说，人类的原罪开始回来折磨我们了。
有人说在大魔那荒芒的亚空间时间上，每一个领主都统帅着一支由堕落者们组成的军团。即使是在审判庭的档案库里对他们的描述特十分模糊。只有少数人能够在维持头脑清醒的情况下细致地记录下他们在亚空间潮汐内看见的东西。
大恶魔在我们的圣盾前不禁后退了几步，但那东西永不知恐惧为何物。疼痛只能激发他的愤怒。在我们逼近的同时，我的直觉消退，变成了一种觉醒。
“我知道这个怪物。”我分不清到底是在用灵能还是真的开口说话，“仲裁者。”
那就快说。 加里奥站在恶魔面前，长剑架在恶魔的战斧上爆出闪亮的电花。我很庆幸在真空中听不见那刺耳的推搡声-剑刃之间的摩擦总是让我的牙齿发酸。很令人奇怪，我们从来都无法习惯它。
我的记忆仿佛手中就拿着那本书一样清晰。在恶魔之书阿文蒂努斯章节的第四行，记述了大约三千年前俱侞迦暴乱的详细经过。一面雕刻的版画显示出了站在我们眼前这只恶魔的样子。
马卡迪尔是所有兄弟中与我最亲近的一个，很简单地就跟上了我的思绪。
“我很庆幸你学习过它们，”他在通讯器里小声说。
我知道那家伙的名字。
在我们奔跑着的同时，我重新装填了我的暴风爆弹枪。我们已经十分接近，但是恶魔毫不让步。它翅膀的皮膜上布满了鲜艳的血管，伴随着黑烟不停地拍打扇动着。它并没有穿着一副青铜制的胸甲，它的骨头长出了它那刚硬的皮肤组成了一副腐朽发黄的盔甲。那怪物的身体上还遗留着几根深深地插进体内的长矛和大剑，作为那些过去英雄们挑战失败留下的遗产。
然后我们直面对上了恶魔，无暇顾及其它只有硬着头皮顶了上去。我与兄弟们的链接让我洞悉了他们的行动。加里奥仿佛一名远古的勇士一般直面恶魔，高举着长剑与那只体积十倍于他的怪物酣战着。每一次剑斧相击都仿佛使时间凝滞了一般，即使是我们超乎常人的感官也很难跟上节奏。索西斯和杜梅尼顿上前协助仲裁者，左右招架着护卫在仲裁者的身边。即使在没有分享思维的情况下，我和马卡迪尔想到了同一个主意。
我们离开了天花板，跳到了恶魔的背上。抓在恶魔翅膀上的感觉和驾驶某种原始的海船在狂风巨浪中翻滚没什么差别。马卡迪尔发出了第一击，将剑深深地刺进了恶魔的血肉里。我感觉到他内心一阵翻腾，急切地想要把恶魔的一只翅膀从背上切下来。
我跳的更高一些，靴子砰的一声撞在了恶魔的肩膀上，手中紧紧地抓着油腻的，蝙蝠一般的耳朵。我发射了手臂上的暴风爆弹枪。两颗爆弹打在了恶魔的太阳穴上，将那非人的头骨打了一个洞。在它遗留下的粗糙皮肤上留下了一个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