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2(5)

第三章
尘埃
I
瓦尔达斯卡是在次星区靠近中心的地方由一串电离过的硫和氢气组成的灰白色星云。星云本身覆盖了好几个太阳以及所属的星系，使整个行星系统都陷入了有毒气体中并把任何生物都刷了个干净。 人类从来没有在此定居过，以我的知识来看，任何异星生物也没有。银河中很少有地方像这样厌恶生命，瓦尔达斯卡是其中一个。
当我们抵达的时候我第一件感觉到的事就是像雨一样击打着船体的尘埃，发出的叮叮当当声使我从冥想中醒了过来。在模糊的一瞬间，我回忆起了一个熟悉的卡擦声：沉重的雨珠击打着薄薄的房顶和金属窗沿的声音。我直觉地想去接触那记忆，不过在我集中注意力之前它求消失了，就像沙从我指间流走一样。
这种事时不时的发生，一种对那段否决了的人生的回闪。 儿时的记忆在冥想时无意中被挖掘出来并触弄着感官。 这种事情在一开始的训练中就被从我们的心灵中剥除了，不过它们总是在脑内回响着。 我们从出生起就是人类，尽管帝皇的馈赠将我们改造的近乎完美，我们仍携带着少部分自己种群的瑕疵。
在我睁开眼睛的同时船开始震动。更多的微粒坚持不懈地撞击着船身，毫无节奏。 附近甲板上的乘员因到达目的地而兴奋和跃跃欲试着。
我带上了头盔，拿起武器，然后离开了我那失去宁静的武备室。
II
卡坦和瓦希拉侍立在战略厅的东门外，低声交谈着。这对瓦希拉来说和呼吸一样平常，她的声音本来就和老鼠一样小，只比低语稍微高一点。相反，卡坦的声音冷的可以切开钢铁-因为当她小声说话时意外着分享秘密。
“女士们，”我像她们致意。
“海伯里昂大人。”瓦希拉将手掌合在一起并鞠了一躬。
卡坦露齿一笑，那张像烧焦蜂蜜一般的脸上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那杂乱的脏辫如往常一样散落着。她是我唯一见过的阿提兰人，不过我曾在档案库里学习过他们的社会。他们的部族将不洗澡的人视作极大的骄傲。卡坦把这个文化上的癖好发挥到了极致，不过这给了她一种自然的汗味，而不是懒惰生出的汗臭。（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帝国大了啥奇葩也多啊=.=）
“嘿,双枪。”她说。“你最近如何，我的帅小伙。”（我知道了，这货就是个奇葩御姐。）
她的挑逗并没有让我感到不舒服，不过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回应。我总是很难理解她的幽默。 或许那就是要点。我还是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你们为什么留在外面。”我问。
瓦希拉的脸色十分宁静。“我们在等待审判官，”她说。“你的兄弟们已经进去了。”
我转向一条空旷的走廊，感觉到另外两个人正在接近。 达福特和克洛冯一起围在角落里；前一个穿着那身毫无瑕疵的制服，后者呆在夹克和松松垮垮的衣服里。达福特闻起来很干净并且带着刮过胡子的麝香味。克洛冯充满了谎言和抛光过的匕首的味道。
“你是哪一个？”达福特问我。“实际上，别告诉我，这次我会猜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