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2(2)

她点了一下头. “你的兄弟海伯里昂说的是实话.”
索西斯被逗乐了的下巴又紧了紧, 难看的嘴唇咧开了. “很好. 让我们先去找杜梅尼顿.”
IV
他在训练中,对我们来说毫不惊奇. 他连头盔都未取下.
剑在他手中就像一片未激活的蔚蓝色,速度快到切过无阻力的空气时发出尖啸声. 我承认,看杜梅尼顿练剑总是一种享受. 他在我们之中对剑有着不同等的天分,一招一式之间都十分完美. 即使在团中,也很少有其他的战士身具如此无暇的剑技. 他曾经指导过索西斯,不过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双胞胎和他相比也是天差地别.
在人类文学中,一句老话说一名战士的武器是他身体的延伸. 这种观点,虽然有些老旧, 不过用来描述现实已经很相近了. 杜梅尼顿在剑上的精通已经超越了人可以达到的境界, 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失误过. 没有一次.
我曾数次在我们的对练中击败过他,但我在其他的几个方面有其他人无法企及的优势. 我没有用剑.
杜梅尼顿在我们面前结束了舞剑,在最后一招中顺势将剑收回了鞘里. 甚至回到静止的状态,他也是优雅的象征. 我很羞愧,曾经嫉妒过他的超凡技艺.
“同胞们.” 他向我们致意. 他的头盔的镜片在一片冷漠的蓝色中问候了我们. “审判官?”
安妮卡走上前. “我对你有一个请求.”
他的头盔微微倾斜了一下. “我听着呢.”
V
我们很快就站到了加里奥面前.
卡拉贝拉的战略厅是一个有条不紊的房间,既是祈祷室也作为舰桥在使用. 烧煤的火盆被放置在指挥仪表盘的一边,浓密的灰烟被换气系统抽走净化并且循环. 墙上挂满了卷轴,有些出自我的手下,另一些被那些先辈们书写. 九面旗帜被悬挂在画满壁画的天花板上: 记载从仲裁者卡斯蒂安一万年前创建这支小队就开始,每一面代表着一场足以记入修道院英勇大厅的胜利.
最近的那一副,描述这一名孤单的骑士, 被金色的光环围绕着, 是被战团奴工为纪念阿旃陀叛乱而编织的. 这最后一名骑士被九名战死的兄弟环绕着,他的剑深深的插在一只死去恶魔的头骨里. 那只怪物的风格代表了某种人类传说里的东西-我从印度教神话中的伪神和恶魔里发现了许多它特征. 那名奴工从来没有看见过那只恶魔,所以他的修饰与润色可以被原谅.
在那面旗帜的底部绣上了逝者与那名唯一生者的名字. 后者的名字是以流体哥特语绣上的:加里奥.
那名战士本人,已经因六年前那场屠杀掉他全部兄弟的战役中被晋升至领导阶层, 他站在一面荧屏前,没有带头盔. 他看着下面的行星旋转着,注视着它永远的在虚空中缓慢舞动. 他的思绪并不宁静, 隆隆的思考声都快融入了空转引擎的噼啪声里. 他在仔细思考着什么-思绪中带着久远记忆的乌黑特质.
加里奥在我们的到来中转过身,同时附近的侍从在一阵袍子的沙沙声中鞠躬. 奴工们无视了我们, 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任务上. 仿生手臂在那些从事单一工作的机械人着手工作时在甲板上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