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1(9)
帝国摄政朝安妮卡微笑着.
他咧了咧嘴,自信像明显的气场一样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自然,我从前见过这种情形. 在不知道我们的存在的时候总是这样. 他能看见的就只有安妮卡和她的小组在对抗他, 而且安妮卡他们并不准备战斗.
他们站在安妮卡身后,并没有像她那样靠近总督所在的高台. 达福特是第一个,穿着黑色的制服-从脖子到肩部穿着银色的绶带-他的胡须修饰得与他黄褐色的皮肤十分相配. 没了武器他看起来出奇的不完整,不过它们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一点用也没有. 我总纳闷他把武器藏在了哪, 他自己是否感觉和看起来一样不完整. 如果把他的脑海简单的扫一遍我就能知道答案,不过现在并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卡坦站在达福特身旁. 她赤褐色的眼睛眯着,眼底流露出明显的不满; 她穿着她那身动物皮衣并且肩上挂着那杆从不离身长矛. 她看起来就像一只被逼到绝路而惊慌失措的野兽, 她在站在屋顶下时从来都是这样,我甚至不需要读取她的思想去知道相对于恐惧,她更多的是感到恼怒—卡坦总是追求着开阔的天空. 她从没说起过,但她噩梦中漫长的虚空之旅既刺眼又不愉快. 在她的梦里,她总是发现自己落入陷阱,总是因缺氧而窒息.
瓦希拉穿着黑色的袍子,并不是来开战的. 一朵茉莉花纹在了她的左眼下,就像某种红色的眼泪. 红褐色的短发装点了她的面容. 她可能还不到十七岁,我怀疑可能比那还要小. 我在判断凡人的年龄上面从来都不熟练,但瓦希拉仍然在女孩和成熟女性之间徘徊.
和达福特一样,她没有携带武器. 和高尚的莫迪安人不同,她仿佛并没有因此被轻视. 若果没有她背上的钷燃料罐和手臂上的火焰喷射器的话,她的手的确是空的,像祈祷一样环扣在她的腹部.
嘉文-梅里克背着他那笨重的散弹枪. 即使是在他的女主人下令的情况下,让他解除武装也是一件无用功. 他穿着一件磨损的,带斜面的执行官铠甲-所有表明阶级的痕迹都被取下,只在胸甲上留下一个铜制的双头鹰. 达福特将他曾经的从属骄傲和招摇地显示出来,梅里克相反很不吸引人. 他穿着那件铠甲因为它可靠,舒服,而且熟悉. 所有他曾经作为一个执法者的痕迹在那件光秃秃的甲壳装甲上都没有. 在他的身旁,高到他的腰间,一直机器猎犬静止地站立着. 执行官那伸出带着手套的手去挠那些作为机器猎犬耳朵的传感器群组.
最后是那个无耻的家伙. 克洛冯, 他脸上的一堆旧伤疤被双头鹰的纹身遮盖了起来, 在玩卡牌游戏上永远比他腰间的手枪和胸口的飞刀更有威胁. 我对审判官为什么能容忍他的存在感到疑惑不是第一次了. 恶心的东西.
安妮卡向后甩了甩头,或许她没发觉在那一瞬间她就像一只精力充沛的战马. 她水晶般的眼睛完全地强化了她的怒容. 事实上,审判官贾斯都提尔显露出近乎实质的愤怒, 作为她脾性的一种有效的指示. 我曾经很多次接受过这种表情.
摄政仍然微笑着. “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宫殿.” 他说,伸出了他的纹章戒指等待着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