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1(7)

由公证人艾瑞克【数据保密】宣誓撰写.
在神圣的陛下永恒统治下的第【数据保密】年.
第一章
处刑
帝国日期：444.M41
I
人们说芬里斯哺育冷酷的灵魂.
我不确定这中观点里有多少是被诗化的,不过那寒冷的世界绝对在她儿女的血液里留下了什么. 或好或坏,我们都是自己母星的孩子.
安妮卡在行使她权威上出乎意料的轻松. 我从来不像我的兄弟们那样擅长舞文弄墨, 所以我很难描述她的存在. 加里奥总是给出最好的见解: 她在运用她的职权上不服吹灰之力,好像她无时无刻都希望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都得到服从一样.
在我们踏上切斯的那天晚上,在我看着阿妮卡工作的同时我又听见了他在思考. 加里奥在读取我的记忆,一种被动感知能力,为了获得我目击的残余信息温和吸取着我的感官. 距离进到我能够反过来读取他表层思维的地步.
加里奥,在我所有的兄弟之中,是最不冒昧的一个, 我让他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去看见我所看见的东西.
安妮卡很高,但并不是非同寻常的高. 她的母星将孩子哺育的又高又壮,阿妮卡也不例外. 她漆黑的长发在芬里斯人中很少见：修长的头发,像缎子一样漆黑,编成柔顺的麻花辫,一直留到她的肩头. 她的皮肤是健康的白色,像寒冬里的冰崖一样而不是肺痨鬼的那种苍白.
她的眼睛蓝到让人不舒服. 我只能找到一样东西能与之相比,我母星的风暴季. 泰坦上的火山向天空喷发出液态的氨气和氮气. 而且在低重力的情况下,它们停滞在高空中冻成水晶. 那些不落到地上的会飘入大气然后飞的越来越远. 她的虹膜可能也是由那样的水晶制成的-因为它们都像被夜空染的蔚蓝的玻璃一样.
那对眼睛自然是人造的. 尽管精致的工艺使它们几乎以假乱真. 我听得见她在使用生物镜片拍照时眼睛发出的微小咔擦声. 我总想知道是不是她自己选择了那种冷漠的颜色.
我们之间并不常说话,所以我也没机会问她.
她不再像她母星的女战士那样打扮自己,倾向于与众多帝国特务一样的制服与夹克. 不过仍然留下了一些关于她出身的痕迹：在她的臀部挂着一柄用木头和劣质青铜制成的飞斧,刀刃上沾满了绿色的铜锈. 我觉得她带着是出于炫耀,不过她本人表示曾多次在行驶职权时使用过它. 我从来没有去尝试发掘出这句话的真假.
她背着一把爆弹枪,每次看到它我都要停一下. 她携带的并不是给普通人使用的缩小版. 她的是一把大口径阿斯塔特爆弹枪,Mark.Vb葛德温型,在她带手套的手里就像举着一门大炮一样. 它的每一寸轮廓都显示出了它的制造工艺：一名拥有珍惜手艺的艺术家在黑铁合金的表面上用脏金刻下了克里塔西安符文.
这增加了更多的疑问. 我只能说克里塔西安土语的其中三个单词,因为它只不过是在我的训练中学过个的六百个帝国方言的其中一个. 但那把武器是为她制造的,这无可否认. 爆弹枪身上的铭文证明这一点,不过她与宣布克里塔西安作为母星的撕裂者战团一起进行了何种行动,我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