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1(3)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可以给出不同的回答,在刚开始. 他朝那看不见的声音谩骂着,要求回答和坚持他不应该在这里. 最近的要求总感觉不仅仅是一点空虚,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他是否应该呆在这. 他经常想知道他是不是该想这样被关在这. 或许他是. 或许他是个谋杀犯.
这些想法只带给了他一点点罪恶感,因为他对他在这些石墙之外的人生一点也不记得. 苦修对一个记不起自己罪过的人来说真是一个简单的考验.
到了最后,例行公事步上了正轨. 他不再发明新名字或者骂出无意义的音节. 他陷入了阴郁的沉默,还有同样无效的大声喊出问题. 当他说出除事实以外的话时他们会伤害他.
“我不知道”
现在是哪一年?
“我不知道”
他永远不知道那些人是用什么方法来伤害他的,但是疼痛会从头部开始向外发散. 一种慢性的抽痛会从他的眼后蔓延到他的耳朵和颚部,然后爬到他的脊柱. 上一次他设法坚持直到他感觉手指在燃烧. 疼痛一直蔓延到他的躯干,感染他半个身体.
疼痛就像是诚实的催化剂,过了一会他说出了实话. 他确实的告诉了那些人.
你叫什么名字?
他会死在这吗?他还有活的欲望吗? 这些想法带着比任何罪恶感更强大的力量冲击着. 他感觉的血肉从来没有给与他任何明示. 在没有视力做参考的情况下,他沦落到靠猜想. 尽管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皮肤松弛,伤疤和明显的皱纹,他的血肉及其不协调的紧贴着骨头,那也许只是简单的老化现象或者营养不良. 他不知道是其中的一个,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
连他自己的年龄都不知道是种荒诞离奇的感觉, 不知为何比起连名字都不知道感觉更奇怪,或者不记得因为何种罪过被判决呆在那个小房间里.
你叫什么名字?
那声音这次咆哮着说.
那是个重复吗?他错过了一次回答吗?痛苦像第二个心跳在他的脑内发出火花,在他的鼻窦和连接眼睛和脑的纤细组织上引起阵阵疼痛. 他不得不吐口水来清理口中那些突然涌出的唾沫.
或许如果他在回答上有所迟疑那些人就会杀了他. 他曾经在最开始尝试过那样死去,但痛苦总是摧毁了他,让他喘息和流泪中再次说出实话.
你叫什么名字?
他朝上看,什么也看不见,在疼痛像一簇火焰向他的下颚流去的同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 他从湿润的嘴唇里哼了一声,很难算是笑. 他感觉自己在微笑,感觉到他脸颊上欣喜的泪水. 或许他已经疯了好几个月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脸颊很疼,出自于伸展刑罚和咧嘴的疼痛. 这不应该好笑,但很滑稽. 从某一方面来说,真的很滑稽. 他到底干了什么使他呆在这? 一定是某些邪恶的事,某些真正邪恶的事.
他很重要吗?他知道什么那些人想要从他脑壳里撬出来的东西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的运气已经用光了;他头脑里无记忆的黑暗和他眼前的一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