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1(4)

这让他又笑了起来,比上次还要厉害.
“我的名字”,他开始回答到,但是被幼稚的嗤笑打断了. 疼痛又加强了,比上一次更迅速,以很快的节奏切割着他的舌头和喉咙. 他窒息了,但嗤笑没有停止. 如果他的消化系统里有任何东西,他会立马吐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痛楚远去了, 但没有完全消散. 他在面孔仍然保持着疯子一般的微笑的同时呼吸着. “我不知道.”
他向后靠着墙,大笑终于停止了. “我的名字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我的名字需要叫什么都可以. 只要能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
在一瞬间,疼痛消失了. 那声音也一同消失了,留下他一个人又冷,又瞎,而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通过了某种测验,或者失败了.
III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胳膊很疼.
他的手像铅一样重,连接着和石头一样沉重的骨头使他的肌肉下沉. 连睁开眼睛都成了一次考验.
嘟哝了一声,他触到了他前臂脆弱的皮肤. 细小的刺伤留下了星星点点的刺痛,他想知道他失去意识有多久了. 他不记得有去睡觉,但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从来不能够记起陷入沉睡. 在从寒冷中醒来的这段时间留下了空洞—他怀疑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使他失去意识,而不是让他屈从于自然的沉睡.
你的名字是26号.
 那声音变的温和了些,不过仍然近乎苛刻的阳刚. 他定住了,像雕塑一样静止在黑暗当中. 你已经接受了你需要一个新名字. 那是第一步. 你的名字是26号.
“我的名字,” 他不得不在说话之前吞咽. ”我的名字是26号.”
现在是哪一年？
他舔了舔嘴唇,害怕失去他做出的那点可悲的进展. “我不知道. 我发誓,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但是他迟疑了,已经不确定实话是否充分. 他在惊吓同时过于用力的咬着嘴唇. “但是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现在是哪一年. 现在是哪一年？”
停顿就像他期待的那样来临了, 比例行公事时允许的时间还要长. 当那声音返回的时候他已经喘不上气了.
现在是406年.
这日期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他不确定是否应该回答. “我多大了？”
按时间算,你有15泰拉标准岁.
他几乎又要笑出来了,他几乎算是个孩子. 因为这么长时间,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老人. 这个想法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了.
站起来,26号.
尽管感到反胃,他服从了命令,触摸到了一堵墙并且用它做支撑.
睁开你的眼睛.
“我….”
睁开你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颤抖的指尖撞上了他睁开的,冰冷和柔软的眼睛表面. 用他的脏手往眼睛里揉沙子. 他不得不又吞了口唾沫. 唾液在他牙齿间留下一串细线.
睁开你的眼睛.
“但他们是睁开的.”
26号, 睁开你的眼睛.
“是睁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