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1(13)

所有的这一切都不重要. 这些人是害虫. 我眨眼关闭了视网膜显示, 更偏向于自由射击.
切斯的贵族们捶打这王座室的大门,互相拥挤着尝试着逃离. 他们的拳头击打在结实的青铜上, 用他们的恐惧形成了一种不和谐的杂音. 他们抽噎和尖叫的同时, 像鼓胀的血袋一样被爆弹击碎.
我分神朝我的兄弟马卡迪尔瞟了一眼,他在王座旁稳稳地站着,面朝着大门,手因为用力拧成了爪形. 灵能寒霜在他展开的手指上形成, 在每一次细小的动作下碎成冰屑. 大门在濒死贵族们的冲击下牢牢地坚持着, 而且我怀疑他头盔下面是不是在笑.
过了不到一分钟,所有的枪炮都沉默了下来并且刀剑也归了鞘. 马卡迪尔终于放下了他的手. 巨大的青铜门吊在铰链上的同时碎裂开来. 更多的是因为引力支配和框架结构的原因,而不是我兄弟的意志.
被撕开的尸体四分五裂地趟在红毯上,散发着恶臭, 一整个世界的贵族血液都在地板上流淌. 阿妮卡站在没过脚底的鲜血之湖中站立着,手中握着她的爆弹枪. 红色的血点在她的脸上不经意地组成了一副部落纹身.
“这是我最讨厌的味道.” 她说.
芬里斯确实孕育冷酷的灵魂.
达福特的制服都湿透了. 完全看不出任何一条血渍从哪结束而另一条从哪开始. 他那修剪过的络腮胡子因为恼怒而微微颤抖着.
梅里克正心烦意乱地装填着他的散弹枪,伴随着一阵阵子弹划入弹仓的刮擦声. 机械狗在房间的另一侧派回着,将它染血的铁下巴凑到尸体里面.
“回这来.” 梅里克喊到. 它听从了, 红色的眼睛发出荧光.
卡坦用长矛戳这一句肥胖的尸体,从他的颈间挑出一个金质的徽章. 她的微笑在褐色的面容上弯曲成一幅冷酷的月牙. 这是她最喜欢的部分:在伸张正义之后获取战利品.
我们将会返回卫星轨道, 加里奥向审判官发送到.
安妮卡感激地点了点头. “感谢你们. 剩下的我们会处理.”
但我转过身去. 我听见了一声心跳.
“海伯里昂?” 安妮卡唤道.
海伯里昂? 加里奥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响.
我无视了他们,扫视着那些尸体,让我的眼睛顺着我的耳朵看去. 那声心跳比一声浊音还要小, 沉闷,虚弱中带着心律不齐.
在那. 其中一名宫廷护卫-他的爆裂身体在红毯上散的到处都是-胃部以下已经不见了. 不知为何,他仍然活着. 到最后仍然在尽忠,他的步枪趟在颤抖的手中, 瞄准着毁灭这一切的根源.
达福特在同一时刻也发现了这个危险. 他在那护卫开枪之前勉强喊出了安妮卡名字的一半. 镭射枪在开火的同时裂开了. 在开火的同时我将我的左手伸向了审判官.
在那束光线嗡嗡飞过的最后一刻她只转了半个身, 偏移了的光束在镀金的墙上开出一个凹洞.
一秒钟以后,我以火焰的形式释放了我的怒火. 紫罗兰色的火焰点燃了那护卫,即是身体也是灵魂层面上. 他在燃烧的同时嚎叫着,在他自己沸腾的血液里融成一堆粉末状的骨头. 那闻起来就像是某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样,不过我头盔的嗅觉过滤器抵消了大部分的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