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张扬（《无名之症》篇九郎视角）(4)

杨九郎演的，不是大莲。
台上的地面冰凉，但他直直坐了下去，他将张云雷靠在自己身上，伸出双臂环住了他。面向台下，刹那间，似灯光亮起，有观众满座，主持人报幕说——此场表演者，张云雷，杨九郎。
乐队奏乐声起，满堂喝彩，好不热闹。
杨九郎的声音很平静。
“别怕……我在这儿。”
他与他的故事，还未来得及开始，便已落幕了。
张云雷只是睡着了。
杨九郎这么告诉大家。
他等着他的角儿醒来。
可能要等很久。
时间一晃哪，就过了许多许多年。
杨九郎还在等。
小孙子很奇怪，为什么爷爷总是坐在院子里唱歌，一坐就是一整天呢？
爸爸不告诉他，于是他跑去问九郎。
“爷爷爷爷，你在干什么呀？”
“爷爷在等星星睡醒呢。”
“晚上，星星不就出来了吗，干嘛要在这儿等啊？”
“不一样的。那颗星星啊，在心里。”
小孙子不明白。
“那爷爷，你什么时候能等到？”
“等爷爷常唱的那首歌唱完的时候。”
小孙子撇撇嘴。
“爷爷骗人，你每次唱完第一句就哭了，从来没见过你唱第二句……”
杨九郎怔住。
那他大概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