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女儿 01(3)

距离起飞才过去不到十分钟，但在0.9马赫的巡航速度下，他们已经距离本岛一百多公里了。飞机在减速，很快就会飞临目标上空。两架无人侦察机已经先一步被释放出去探查渔船的状况。
渔船正以八节的速度向东南航行，以目前的能见度，还有一刻钟就会出现在货轮的目视范围内。保险起见，留给特工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有点紧，但还行。
从无人机传回的图像上，可以确认船上有三个人，两个在驾驶室、一个在前甲板。没有看到武器。也许还有第四、第五个人躲在船舱里，也许还有几支冲锋枪什么的。要对付他们简单，但重点是别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免得到时候有尽职的警察来节外生枝。
机舱门无声地滑开，咸腥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喂，老狗！』身边那个比利时人拍了拍吉田的胳膊，『还记得海是什么味儿的吗？』
在微光视觉下，吉田看到他正咧嘴笑着，左半边的人造脸皮有一丁点不自然。
吉田回以一声低吼。
『我先走了。』他通过无线电对布热瓦说。
渔船近在眼前，甲板上的人仰望天空，好奇地寻找古怪声响的来源。但他看不见处于隐身状态的直升机，甚至连影子都无法察觉。
这是个昏暗的无月之夜。
飞机在渔船上空掠过，吉田首先跃出机舱，然后是布热瓦。从十五米的高度下坠，反重力引擎令他们落得比猫还轻。
吉田负责船尾，而布热瓦管船头。那个东张西望的家伙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音波枪给放倒了。驾驶舱里的两人，吉田也没费什么劲。其中一个手里的酒瓶掉地上碎了，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位特工在通往生活区的楼梯口集合。
一个小机器人已经下去了，下面的情况对他们是透明的。果然还有三个人，他们果然有枪，都是老式的托卡列夫手枪。上层连续几声躯体倒下的动静令他们起了警觉。他们放下扑克牌，朝楼梯走来。这些人至多只有民用级的夜视能力，而特工的装备令他们对可见光和红外线都是近乎隐形的。
布热瓦迎面朝船员们发射音波，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翻倒了。
没有枪因跌落而走火，这对老托卡列夫来说尤为难得。很干净。
还剩六分钟。
*
一艘渔船出现在军用无人机的监视器里，船头上有个人在招手。
它已经离货轮太近了，违反航行安全守则。盯着货轮的每一双眼睛，此刻也盯着它。一定是它，不会错的。
无线电波在夜空中飞窜，每一个单位都收到了指示，每一个单位都回报指挥部「明白」。大家静待着交易的发生。
三个人出现在货轮甲板上，他们从舱里拉出一些包装严密的柜子。在两船交错的时候，他们抬起柜子，一个接一个抛入大海。渔船上立即伸出一根长杆，将货物钩过去，随后用吊车拉出水面。
就是这个！
探照灯大亮，三架直升机围了上去，高音喇叭里播放着「停船接受检查」的通告。接着，快艇也赶过来，而远处的海警巡逻舰正用机关炮瞄准两艘船的舰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