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北有朝阳（三十二）

分秒是诠释过程的伸展台，这一分钟悲的折射面不动声色的覆盖着下一秒的欢愉，交替与变化始终只是周期的问题。时间上的表演一段一段，或长或短 或惊天动地 或云淡风清。而唯一能想象得到的是 再多的斗转星移，终究会有完结处。要么 是一晃 好多年过了，要么 是匆匆而走。
——对，仅仅是时间的问题。除了在想他这点上时间好像并不愿意退让半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顾北每天除了工作和挂念一个人以外好像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但挂念的人因为自己仅存的自尊作祟不想去见，所以便前仆后继的为工作一丝不苟。何郁深惊诧于顾北前所未有的工作态度，但言语中也多了些不露痕迹的关心。当然领导的理智性表现在关心你的同时还能准确无误的为你下达新的工作任务。
当顾北拿着因为消防问题返工的图纸到于乐天办公室时，正巧看见于乐天拿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某人说得眉开眼笑，顾北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这通电话打完。
“我交图纸来了，这次这消防设计再因为成本问题通不过，那我和我们领导确实是无力回天了。”挂完电话的于乐天，接过图纸大致看了看，说“应该问题不大。”顾北原本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和谁通电话呢，笑得淫光满面的？”
“记得那次咱俩听相声同桌的那女孩儿么？”
“这就天雷勾动地火了，挺速战速决啊”。
“你还有心思挤兑我，说说吧，你和他怎么回事儿？”
“啊？”顾北不明白为什么于乐天会突如其来聊到这个话题，事实上自己并没有和他说过什么。于乐天看顾北满脸疑问的样子接着说到“前几天我跟他通了个电话，但你家那位陶先生呢说话语气异常平静但又心不在焉，今天看见送图纸的你这状态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我这办公室有个体重计，你需要计算一下这段日子以来你被动减肥成功了多少么，顾北同学”。
“看笑话么，于乐天同志。你现在倒是两只蝴蝶缠缠绵绵偏偏飞，所以有底气挤兑我了吗？”
“哟，看来战斗的本质还没有被暂时失败的感情给打压干净啊。你甭和我在这臭贫，说吧，到底怎么了？看你俩人一个要死要活，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是誓死要演八点档的节奏啊”。顾北拿脚作势踹了一下于乐天后，搬了把椅子坐到了于乐天跟前，绘声绘色甚至略带讨伐的说起了事情的始末，以及顾北觉得陶阳诸多不可理喻的地方。
听完后的于乐天，并没有马上说话，先是微微一皱眉，然后稍微侧了一点脑袋，略带严肃的说“顾北，陶阳没说错，你就是个猪脑子！”顾北本来是以为作为半个青梅竹马的于乐天会毫不顾忌的站在自己的同一阵线上，哪知迎来了于乐天的倒戈相向，气不过的顾北一脚踹到了于乐天的腿上。
“于乐天，你是人吗？”
“顾北，你是人吗？你知道为什么那次唱歌，陶阳他明明唱戏不喝酒却喝了酒吗？你知道那天在大厅为什么他会憋你一眼走掉么？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散场后是我和他一起离开么？你知道为什么那天你提完于筱怀他会发脾气走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