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田柾国】圣餐杯（下）(3)

是田柾国。
他还没死。
“你怎么……”我直起身子，看见了面带笑容的田柾国站在门口，手里拿了只有指挥官夫人们才允许穿的鹅黄色外套和祖母绿长裙。他把门关起来，然后走近我。
“我当然不能死，你还没正式答应我的表白。”田柾国在我脸上吻了吻，丝毫不在乎是否有人破门而入。他把白色的帘子拉上，和门外的人示意这里正在做着检查。
我都快忘了，几年前他青涩的告白，“苜素，我喜欢你，你可以答应做我女朋友吗？”田柾国戳了戳我鼓鼓囊囊的脸颊，我被这句话呛到了。
食堂里十分嘈杂，但他这句话像是鸡蛋清，干净清澈，穿进我耳里。他怎不知我喜欢他？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方苜素喜欢田柾国。可我还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明天，明天我再回答你。”
“不着急，我等你。”田柾国笑了笑，接着把饭送进嘴里。
我连夜写好了情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书包的最小层，打算明早给田柾国。没想到天使军就把我们家的门撞开了，把我打晕，然后扔进全是女孩的集装箱里。
“方苜素，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的真名已经很少人喊了，他们都喊我奥芙哈利。田柾国的手盖在我的手上，然后握紧。
“我愿意。”我拥进田柾国怀里。田柾国拍了拍我的背。
“我已经计划好了，你先把红裙脱了，这些再穿在里面，然后红裙套上去。”田柾国把祖母绿长裙塞我手里。鹅黄色的外套留在洁白的床单上，他背过身去，不看我。
我把鲜红色的长裙扔在床上，照田柾国说的那样做，我拍拍他的肩，兴许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使女的身体，这红裙的脖子部分高到我的下巴下面一些，把里面的衣服全都遮住了，田柾国理了理褶皱，然后打开门，我佝着头，小碎步走在他后面。
“奥芙哈利，允许出院。”田柾国掏出一张足以以假乱真的单子，前台的接待员把数字输进专用的电脑，我低着头，生怕有什么差错，接待员打了个哈欠，在单子上盖上一个章放我们走了。
照理，是有天使军过来接我的，但今天不一样，田柾国打开后车门，我看见四下无人，就坐了进去。我不怕被人看见，被人看见不过是让他人多一些饭后的谈资。我怕被眼目看见，眼目会让我在十分钟之内被拦截，被拖出车子，被送上绞刑架。
“你把红裙脱了吧，等会只要装作指挥官夫人的样子，就可以蒙混过关了。”田柾国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把裙子从脚踝处开始掀起，祖母绿显露出来。我像是剥笋皮一般褪去红裙。褪去囚禁我好几年的脚镣。
我把红裙叠好放在脚底下，两只脚踩在上面，整个人靠在座位上微闭双眼。我这算是成功地逃走了吗？还是等会就会被拦下？我对我的未来毫无定数，田柾国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负责检查的天使军把我们拦下了，我知道，这是border，出了这个口子，我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我就再也不用活的像个木偶，我可以读书，我可以写字，可以蹦蹦跳跳地走在路上，可以穿我想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