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二赵瑟瑟的重生复仇护女鹅之路（3）

这一章暂时没有女鹅啦owo，简单推动一下剧情。
（三）
冷露无声，秋雨有音。
雨落得渐渐大了，我又在这样的夜里惊醒。
我近来时常在梦里惊醒。
无非是雨夜，被雨打得噼啪作响的芭蕉叶子，灯光里的李承鄞和我，还有一壶酒。
兰陵美酒，琥珀光泽，香气浓烈得熏灼着人。
他就坐在那儿看我喝酒，没有逼迫，也没有多余的情绪。我那一刻才知道，我很早便打定主意要追随的人，是匹野狼。
孤独，又冷漠。最关键是，我以为我抓住套牢了它，其实是它在故意涉猎我，一朝制喉，咬得我无力抵抗。
朝堂局势未明，皇后与高相摆明是要为李承鄞助力，而二皇子背后也有忠王一脉鼎力相助，父兄天天盘计着陛下的暧昧态度，不敢轻易出面。
我说道，我要嫁翊王。
前一世，我也是这么说。
父亲要我想好了，我点点头，却告诉他，“父亲不必出面替我与翊王攀这门亲，过些日子要择镇守丹蚩之人，父亲托翊王求个荐名便可。”
父亲与兄长将信将疑，我难得笃定，“父亲信我。”
他当然应该信我，这世上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人更了解李承鄞。我不仅了解他，我更了解所有事情该有怎样的走向。
不管嫁不嫁翊王，父亲始终要去丹蚩，只有去了丹蚩，日后我才能寻机会替他脱身。离东宫越远，父亲才会越安全。
没过两天，翊王果然向陛下请荐了父亲为镇北侯，陛下允之。这一场无声息的交锋，翊王胜了一筹。
十里短亭送行时，翊王跟着兵马一路出了城。
父亲冲翊王躬身道别，又忍不住嘱托，“殿下，末将只得这么一个女儿，此去山高路远，还望殿下多多照应。”
李承鄞满口答应，他一贯谦逊温和，人润如玉，连本并不看好他的父亲都被他哄得十分服帖。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人，他确是帝王之才。
错就错在，我赌帝王多情。
而帝王本该孤寡。
“瑟瑟。”兵马走远，他转身牵住了我的手。
我竟险些惊得拂开他的手，“殿下，瑟瑟约了九公主上街市，这就回去了。”
他眼底瞬息转过危险的光芒，很快掩藏下去，“瑟瑟何时与九公主这样好交情？”
“说起来，前些日子九公主与我提及她外祖是铁达尔王，殿下出征丹蚩，可曾见过九公主？”我突然问他。
曾经没有细想过的问题，如今全都攀上心头。李承鄞出征丹蚩，丹蚩族灭，而他也受了一场很严重的伤，我问过裴家的阿照，裴将军缄口不答。若非有所隐瞒，又怎会如此回避。
西凉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李承鄞没有回答。
我看了他一眼，很快笑着岔开了话题。
他已经给过我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