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良】天地生一11(2)

“行，我知道了，这案子我接了，你去联系王家的人来见我吧。再查查那个过来打听忘川主的人，尽快捅到沙华那边去吧。”
听到这吩咐，班舍里的脸上顿时纠结了起来。
九良起身最后道：“没什么好犹豫的，这六界再不会有第二个比沙华会对这事儿更上心的人了。”
才踏出鬼市，九良就一转拐进了旁边的胡同，倚在墙边，揉着自己的额头，还怒冲冲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
子堂忙拉住他的手臂：“这是怎么了？你不舒服？”
小卷毛捂着脸深深喘了几口，才道：“太吵了，头疼。”
“吵？”子堂回头望向身后的街道，已经过了宵禁，路上早已没了人，鬼市虽繁荣却不像人市充斥叫卖声，反而静悄悄的，怎么也不该算吵闹啊。
“欲望，杂念，尔虞我诈，那些都太吵了……”
看着他难挨的模样子堂恍然，他是谛听，善于听心的谛听，曾为了“躲清静”而不惜远离幽冥孤身前往海外的谛听。
九良晃了晃头，似乎好受了一些，并没有保留什么：“我觉得自己得了耳疾，菩萨却说我是‘心疾’，自从上次突破后，我开始控制不住去‘听’。但是……你没有，你很好。”他说着细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又接了一句，“无论是没有还是听不到，都很好……”
子堂心口突突地跳着，若是此时九良的耳朵没有耳鸣大概会听见他震如擂鼓的心跳声。默默吞咽了一下，说不上是歉意还是心虚，子堂伸出双手覆上他的双耳，四周寂静，万籁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