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特：沉默(5)

贝茨 你在黑暗中穿过田野。
你来了。
爱伦 我转过来，和他们说话。
〔静场。
拉姆齐 看着逐渐变弱的光线。
贝茨 他们那些咯咯傻笑的婊子，他们的音乐，他们的爱情。
爱伦 她们问我从哪儿来。我说当然是从乡下。
〔静场。
贝茨 今晚跟我去。
爱伦 去哪儿？
贝茨 哪儿都行。散步。
〔静场。
拉姆齐 我的看望、我的关心，和其他人的看望、其他人的关心一样。
贝茨 我看见树上有个什么东西，有个形状，有个影子。
〔静场。
爱伦 当我跑……
拉姆齐 在我身下……游动着。
爱伦 地平线移动着，离开了太阳。
〔静场。
拉姆齐 刚开始他们的身影很清楚……然后就模糊了……然后又消失了……然后又看见一点儿……然后就不见了。
贝茨 感觉到所有凡思俗念的微粒都在排出来，我让它们走掉，
感觉到这些微粒都消失了。
爱伦 我看着他们的眼睛。
〔静场。
拉姆齐 我有点儿醉了。
爱伦 是不是你人感到越醉，天也就越黑呢？
拉姆齐 不是。
〔静场。
爱伦 夜笼罩着我。这么安静。
贝茨 我有过这一切。我得到过这一切。我说。
爱伦 我点头示意他可以。
〔静场。
拉姆齐 她俯看着我。
贝茨 不，你能听见，我说。
拉姆齐 你在说什么？
贝茨 我没听见你的话，她说。
拉姆齐 但是我正在看着你。你的头低着。
〔静场。
贝茨 早上它们醒来，喷喷鼻子，有时慢慢跑跑，然后吃东西。
〔静场。
爱伦 一个也没有。
拉姆齐 别傻了。
爱伦 我不喜欢他们。
拉姆齐 你在犯傻。
〔静场。
贝茨 比如，我说，树上的那些形状。
爱伦 我在风中行走，去找他们，他们在等着我。
〔静场。
贝茨 睡觉？温柔地爱？这不重要。
爱伦 我在那儿亲吻他们，然后说
〔静场。
拉姆齐 我走着
〔静场。
贝茨 搭公交车
〔静场。
爱伦 当然。我还记得婚礼。
〔静场。
拉姆齐我和我的姑娘一起走着她穿着一****
贝茨 搭公交车到市里去。人流滚滚。市场灯火通明
〔长久的静场。
〔渐暗。
华明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