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地球：重建时代（同人） （一）(6)

舱门打开，前面就是好望角地下城。孟飞翔领着我快步走着，目的是地下腾出来的休眠仓库。目光所及之处，到处有人游行示威，到处有人赤手肉搏，甚至不时响起枪声，到处乌烟瘴气。
我问：“怎么回事？”
“打起来了，小心。”他从腰间抽出枪来，走到一个阴暗的小店铺里，店里黑着灯，外面播着广播。
“这里是联合政府，所有居民全部放下武器，停止战斗！”
广播响了五六十遍，枪声才渐渐稀疏。
“为了保护护航署与护航署居民的安全，联合政府不会放弃好望角地下城。”广播里响起了女声，听到广播，外面的广场顿时嘈杂万分。有几个联合政府的官兵摸进了小店，掩护我们走出去。
“为什么，赤道地区现在千疮百孔！”稀奇古怪的地方言在我耳边回荡，中文从同声传译机里播出来，我听得清清楚楚，“我们只需要以多一点的风险为代价，坚持十三天，等到赤道环流建成，赤道就安全了，北半球就安全了，南太平洋和南极都会安全的！”
“他在说什么？”小队带着我从广场边走过，我看见高台上站着一个女人，人群里一个男子正在对她喊话。这句话说完，人群立刻变得更加嘈杂。
“我们不用活吗，我们亲人朋友不用活吗？”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似乎是一场牺牲与苟活之间的争斗。孟飞翔在我旁边低声说，“让好望角护航署的喷口稍微往北偏一点，喷向高空的水蒸气就会凝结成冰粒往北扩散，跟刚果赤道转向发动机的保护层接触。如果在北方向往下偏个二十度，就能罩住刚果转向发动机，倒时就算刚果发动机不运作，安全系数也会大大增加。”
“自己的发动机去保护别的发动机，喷的水蒸气就更高、更广，而且作用的范围经常不止一个目标，要比自己保护自己划算多了，”我不熟练地操控着我的四肢，说：“人们总该想到的。”
“但是现在根本没有发动机能腾出手来，有三个发动机的城市很多，比如北京，比如苏拉威西，但是凑的够近的只有北京一个城市，北京发动机已经去保护杭州了。”
我看着在地表时看到的赤红色光柱就知道，护航署拥有全球最大功率的行星发动机，以至于好望角能保住半个非洲南部，还起了个新名字叫护航署。如果护航署让赤道上的转向发动机能够腾出手来，转向发动机彼此间又够得着，互相照应，应该可以形成一条大气环流带，到时就能腾出更多的余地去救援北半球，甚至可以带动地球自转，尝试建立磁场，使得南北极从此不受反物质粒子流侵袭。
“投票！”民主的呼声越来越高，变成了一阵又一阵的声浪。“牺牲派”人数要比“苟活派”多，倒不是因为人们都大义凛然，只是因为风险实在是不大，毕竟反物质主要就从北边来，角度减小二十度只是刚刚越了界，把近地面核爆的几率增加了9%~16%。
投票开始了。小队带着我离开了广场，一个转角处却发现了与我共眠了一两个世纪的那群人，他们似乎是逃离了被安置的地方，纷纷鱼贯而出，其中一个人看见了我们，喊：“想活命么，去投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