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五】毒占欲（8）(3)

“伊万那边好像不对劲。”
自从注意到伊万的反常之后，弗朗西斯就一直在不动声色地留心对面的举动。而后续发生的那个小插曲，尽管短暂且难以察觉，但还是被他捕捉到，并且部分地印证了他的猜测。因此他当机立断地阻止了阿尔弗雷德，因为他有预感，要想在如今的局面推进谈判进程，同时真正地挫一挫对方的锐气，就必须要有这样一个变数存在。
何况——
弗朗西斯偏过头，望向那一对璧人般并肩站在谈判席一侧的身影，不知想到了什么，紫罗兰色的眸底倏忽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微光。
耶稣呀，阿尔弗雷德想。那家伙看上去活像是刚被炒了鱿鱼，回家又发现老婆被隔壁黑人睡了的汽车修理工。
他为自己临时想出的这个绝妙的比喻而自鸣得意了好一会，同时还得留心让脸上的表情尽量显得不那么高兴。伊万的脸色无疑彰显着一个事实：王耀的举动绝非伊万授意，换句话说，真实的情况一定不是表面上所看起来的那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有理由相信，他本来的计划一定是兜了个圈子之后又奇迹般地实现了。这个意外发现的细节让世界的英雄信心倍增，决定暂时不理会‘大小姐’和‘大少爷’带给他的那些倒霉联想，转而挂上他招牌的美国青年式笑容，附和道：“HERO觉得这个想法真是太对了。没想到伊万你考虑得这么周到，我们又怎么能拒绝如此合情合理的要求呢？”
“……只有空话可远远不够，要拿出相应的诚意来才行。”斯拉夫青年沉默了一会，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只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看上去仿佛有些心事重重。
宽大的会议桌沿下，东欧人的手早已紧攥成拳，因为过于用力而骨节都泛着青白，银色睫毛掩映的眼中极快地掠过震惊，怀疑，不安，焦虑等种种晦涩的情绪。
刚刚那个时候，他本来是绝不可能让步的，直到他看到了王耀最后的眼神，没有留神间，竟然有那么一瞬放松了手上的钳制。
就是那一眼，让他心底猛地一震。
那个眼神，那个沉静而疏离，仿佛倒映着云烟岁月的眼神——
与两年前名震黑道的‘大小姐’，几乎一模一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