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齐衡】有一天我穿成了嘉成县主（47）

齐衡睁眼，天蒙蒙亮。
身边没人，被子里也是凉的。她已经起了吗？
房门被推开。
“官人醒了。”
他的妻子，申氏打了水来给自己的丈夫洗漱。
向来，简单的日常琐事她是亲力亲为的。
“我，我昨天，不是。”齐衡懵懵地说。
申氏已拧干了毛巾，递给他，边道:“昨天官人在书房睡着了。刚回来衙内的事比较多，官人也要多注意身体。”
他接过毛巾。
昨天。
我不是，死了吗。
嘉成县主，或者是和光公主，她呢？
齐衡把毛巾递还给申氏。
低下头找自己的鞋子。
“我，我鞋子呢？”他没找到，哪里都没有。
申氏也奇怪，蹲下来看。
齐衡等不了了，他赤着脚，几步走到门前，就迈出一步。
下一秒，深陷海水中。
他挣扎着，扭过身，哪里有申氏，哪里有屋子。四周，全是水。
海紧紧包裹着他。
下沉，下沉。
嘉成。
他闭上了眼，最后看到的，是嘉成。
天很暗，案上点着一盏小灯。
微微晃动的烛火。
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已感觉不到海水的存在。
“知府大人，知府大人？”
有人在喊他。
他睁开眼，晃动的烛光在他眼前。
是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齐衡抬起头，看了看，桌上凌乱地摆着书。
喊声还未停止，他想起来了。
这是书房。
他连忙站起来，去开门。
召华站在门外，她不敢进去，见齐衡终于来开门，上前几步着急地说:“大娘子不见了。”
齐衡愣了一下。
他冲进房里。
天很暗，案上点着一盏小灯。
微微晃动的烛火。
嘉成，嘉成呢？
齐衡无措地转了一圈，房里没人。
他又急忙跑出门，结果被门槛绊了一下，跌倒在地上，召华此时也跑了过来，她何曾见过知府大人如此狼狈的模样。
见他看了看手，又抬眼看着前面，一刻不敢耽搁，随意在袍子上擦了擦，就一路跑了出去。
齐衡出了大门，突然停住，他该到哪里去找嘉成？
他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个港口，她送自己出海的港口。
嘉成正站在港口。
眼前，是海，然后，是澎湖。
她是从什么时候丢了齐衡的？
从他推开她的一刹那吧。
她站在这，还会想到，过了澎湖，就是流求，也就是台湾。
还会想到，院长对她说的一个故事。
民国的时候，有一个女学生和一个专门开飞机的军人相遇相知相许。
那个女学生，叫李小思。那个军人，叫谢平。
他们结婚了。
三年后，有了一个女儿，叫谢青。
后来谢平不得不去了台湾。
李小思和他们的女儿留在大陆。
就隔着一道海。
最后的最后，李小思等了好久，等到头发白了，女儿长大成人，等到重病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