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齐衡】有一天我穿成了嘉成县主（13）

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一次距离为零的接触而已，况且，齐衡推开了我。
这是他下意识的举动。
我的眼睛还湿润着，甚至一滴眼泪还挂在脸颊上，说实话，茫然的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直直地看着他，齐衡也没说话，只是抿紧了嘴唇。
我先退步，选择坐得离他远些，特意为他留出一点空间，我能感觉到，他连推开我都是收住力气的，他永远都是温柔的，就算对陌生人也是。
我干涩地挤出一句道歉，上一秒，我和他就仿佛是一对真正情投意合的夫妻，连亲吻，都是自然的。“我唐突了。”我低着头，双手揪着衣摆，不安而惶恐，这刻的气氛，太让我窒息了。齐衡终于伸出手，只摸了摸我鬓边的发，安抚了几句，态度坚定，语气又很温柔。我慢慢放松下来，心里莫名很堵。齐衡摸着我鬓边的发，好像都比对着我深情。
我一定是想的太多了，只是因为我的不知足吓到他了而已，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接下来一路无话。
我摸着被齐衡牵过的手，已经变得冰凉，到底留不住一点温暖，我偷偷捂着，盼着还有一点点可留下的暖意，却只有冰凉的皮肤。我靠着，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多热闹的汴京城，即使一直是湿冷的天气，聚在一起，说说话，也就有了温度，哪里还要一个人惧怕寒冷。我的手半天也没捂热，于是我干干脆脆就放弃了，冷就冷吧。总会热的。
用过晚膳，齐衡问我明天还去不去马场，我当然要去，且一定要学会骑马。
今天我们依旧分房而睡。我躺在床上，又蜷缩起来，被子明明盖得一丝风都进不来，却从骨头缝里都渗出冷意。明天多加一床被子吧，太冷了。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想着。
这几天一直是好天气，我也在这几天学会了简单的马术，至少，马球会开场的表演是不会失败的。我也仔仔细细反思了自己，齐衡可是封建礼教下养出的娃，能承受住我那惊人之语已属不易，还能要求他什么呢。我至少自己为齐衡找了个理由，骗也骗过自己。
我该庆幸什么呢，齐衡与我总算是真的迈出了一步。够了够了。算算日子，宫变好像就在眼前了。
不可谓不是狂风暴雨前的宁静，马球会如期举行，各家公子哥儿，马球打得不错的姑娘们，要在场上大显身手，我对马球还挺感兴趣，齐衡被人邀了几场马球比赛，我就坐在旁观席，一点也不想错过场上的比赛。
帷幕另一侧入座是吴家大娘子，还有盛家的三个姑娘。我向场上看去，来时只匆匆见了一眼盛明兰，此时却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在场上驰骋的身影。
这个小姑娘，活得像太阳。
这句话形容她真合适。
我用扇子微微挡住刺眼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