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齐衡】有一天我穿成了嘉成县主（11）

下午阳光正好，我与齐衡一同出门去马场。
齐衡在路上对我说，一定要自己选一匹马。
他还回忆说小时候他不愿意参加什么京城里的户外活动，不愿意学骑马，打马球就更不用说了。他是独子，还身体一直不好，齐国公与平宁郡主商量了，把他扔到那一群大公子哥儿中，让他们带着，于是学会了骑马，到后来虽然仍不常参加聚会，就是前些日子躲着我说是参加聚会，其实是到城外僻静的书斋去了，但也不会全部拒绝这些，一直保持一种既不亲近也不疏远的态度。
我听得入迷，又问为什么一定要自己选一匹马。
齐衡顿了顿，说:“那个时候，我就不愿意学骑马，母亲和父亲让我去，让人帮我选了一匹马，我瞧不上它，它也瞧不上我，白白地，摔了好几次。”他转过头，闷闷地补充:“到现在都记得摔了几次。”
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齐衡不再说话，专注盯着不时飘起的帘子。我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的侧脸，眼见他的脖子和耳朵逐渐连成一片红，我才说:“要是你还与我赌气，我就这样一直看下去。”他的睫毛扇动几下，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没与你赌气。只是想到，从前我学去学骑马的时候，不为就在我身边了。”马车里一时寂静。
只听到外面的街道上的喧闹声，极热闹。
我没再打趣，心里很是酸涩。齐衡说过，不为是他的知心人，不为敬他，怜他，爱他。偌大的齐国公府，不为为齐衡圈了一块小小的地盘，在那里，他们可以互相打趣，齐衡可以倾诉自己的不快与烦恼，与明兰的相见，是不为为齐衡做的最后一件事。而我是个局外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好拉住齐衡的手，说:“愿不为来世，不要再落入，我们这样的门户。”我做的那个梦里，除了齐衡的无奈，也有不为。齐衡也紧紧回握我，他的手冰凉，我拉过他的手，用两只手把他的手包裹起来。
“愿不为来世，不要再落入我们这样的，门户。”他重复道。
最后的最后，不为落入任何一家，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一路上，只做了一件事，认真捂着齐衡的两只手，他只好面对我坐着，就静静地看着我。要到马场，总算是让他的手又温暖起来，我这才说:“前几日一直是下雨刮风的天气，这几天虽说出了太阳，但也没什么暖意，晚上你要在书房看书，窗户一定关严实一点，我也不去了，进去进出，总会往里灌了晚上的冷风。”我仔细整理好他的袖口，又碎碎念一句:“温书不要到太晚。”
齐衡乖乖任我摆布，听完我的话，回答一声是。我整理好，正好马车也停下，齐衡问我:“嘉成说什么下车？我都听嘉成的。”我正准备开口，被他一句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先站起来，看他还坐着，好像真等着我安排，有些好笑地说:“现在。”
最后齐衡还是先我一步，在马车扶我一把，我们一起向马场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