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申氏】试问卷帘人8.一波未平(2)

说罢他也没等申春拒绝便叫了李冲取他的束袖和襻膊来，将官袍束好，翻身上马。
申春见他脸色未变，心里这才稍稍放松，也上了马去，接过了球杆。论马球申春一个初学者又没什么天赋自然打不过齐衡，齐衡也不用了全力，反而让她几分，多让申春进球，搏夫人一笑。
打了半个时辰申春便没了力气，也碰到了饭点，申春便尽兴的下了马主动揽着齐衡去进午膳，她心里开心动作也活泼了几分，一路蹦蹦跳跳全没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端庄贤淑，到像个本该这年纪的小姑娘来。
齐衡被她拉的踉跄却也不恼，只低头看着她发笑，心下里觉得可爱。
到了用饭的桌前申春便放开了齐衡准备坐下，齐衡也自然的坐在她一旁，这时申春才突然看见齐衡带着襻膊还未收整，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蹦跳的傻样，脸唰的红了起来，她忙起身替齐衡将襻膊束袖都拿下来，整理好官服，自己也收拾规整才慢慢坐下，又端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给齐衡布菜添酒。
齐衡看她粉颈通红全失去了往常的稳当沉着，连替他整理衣裳都险些打了几个死结扯不下来不禁笑出了声。
申春知道他笑话自己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只低头不看他，手下多多的布菜来缓解这尴尬的局面。
齐衡看菜快在他的碗里堆出山来，便一下子握住了申春布菜的手，“娘子且停停吧，再多为夫便吃不下了。”
他顺手又给申春布了一筷子菜，“今日见娘子比前些日子丰润了不少，料想是这马球场的吃食更合娘子口味，你且多吃，不必管我。”
申春看着他布菜，突然有些出神，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其实上辈子齐衡并非对她不好，或许那时候她能克制自己的心思，守着孩子等他外任归来，也是能白头偕老的，只是齐衡对她从不交心，没有安全感，申春每每看着他，就感他像那天边的云彩，一阵微风，便飘的无影无踪了。
申春看着齐衡，忽的红了眼眶，一双眼睛里藏满了委屈，这到齐衡吓了一跳，张口想说话却干开合了几下没说出来。
申春感到失态便默默低下了头，齐衡心里突然也随着她低头而难受起来，他起身转到申春身边坐下，将申春扭对自己，笨拙的把她的头安靠在自己的怀里，“你想哭便哭吧，我知道你爱端正，不想让我看着，我便不看着。”
申春听到这话终于哭了起来，连日里的委屈都积累在心里，可无人可依傍，只能自己默默吞下来，今日有人接着，便再忍不住了，她用拳头打在齐衡胸口上，带着一股子怨气，齐衡也不拦她，横竖也没多少分量。
说来也奇怪，齐衡本心里是阴云密布，随着申春打了马球便露出了些太阳，随着申春的哭却下起雨来，打的他心里也湿漉漉的，齐衡不仅收紧了手，“前些日子，是我冷落了夫人，让夫人受了委屈，现下里给夫人赔不是，都怪我行事鲁莽，却怪罪在夫人头上，用小人之心渡夫人君子之腹。夫人若是罚我，我绝没有二话。”
申春听着倒消了消气，只用帕子摸了摸泪，又扭过头不去看他，“我哪敢挑主君的不是，主君不嫌弃我心眼小爱使小性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