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申氏】试问卷帘人4.前尘尽消

申春每夜例行替齐衡将他的衣服烫熨平整，收拾些合适季节的衣裳来，方便取拿。
关于齐衡的事，她总是放心不下，件件要亲自动手，且自己父母恩爱，母亲极贤淑，小时候也常跟着母亲帮忙收拾父亲哥哥们的衣裳，自己亲自收拾绣花，到成了习惯，只可惜，冷心的石头，看不到罢了。
申春边收拾衣服边注意天色，冲知画说到“夜深了，你去吩咐厨房端些茶果和点心，送到书房去。”
“姑爷平常也是不吃的，姑娘到一直记挂着。”
“他可以不吃，咱们不能不送，不然叫公婆知到了，又要怪我，不知道心疼他。”
申春忙着手里的活计，“眼见就要变天了，把收拾好的衣服，都拿出来放在上面，就好找了。”
她刚刚将齐衡一件冬日的衣裳收拾起来，却瞧见了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一对胖乎乎的福娃娃。
她心里一凉，这几日连日忙碌，却忘却了这遭事情。
她将娃娃拿起开，看看男娃娃的底部，上面写着齐小二三个字，女娃娃的，底部，却只有一横一捺。
知画凑上前来，“是，是小公爷吗？”
申春则看向另一个，“另外这个，”她自嘲的笑了笑，“横竖不是我。”
“姑娘，别怕，这到底算是知道了。”
申春落下泪来，“这哪只是个福娃娃，这分明是那冤家的心，被人退回来了。”
这时候，门却被突然推开来，进门的，却是一脸怒气冲冲的齐衡，“谁准你碰它。”
齐衡语气不善，只一把夺过申春手里的女娃娃，申春被吓了一跳，送开了手，齐衡却没接住那娃娃，娃娃磕在檀木箱子的沿上，摔了个粉碎。
随着娃娃落地的清脆声音，齐衡感觉自己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也似碎在地上，彻底摔了个粉碎。
申春吓的当场僵在了原地，齐衡却没看她，只盯着那福娃娃，眼眶红了起来。
他似乎想去捡那娃娃的碎片，颤抖着伸出手去，却忽的似被蜜蜂蛰了似的，一下子将手缩了回去，转身夺门而出。
申春还僵坐在原地，眼泪不自主的往下淌，身旁的知画慢慢去扶她，她终于才忍不住抱着知画哭了起来。
等哭的差不多了，她却吩咐知画到，“你去帮我找些浆糊和泥来。”
“姑娘。。。”
“快去！”
知画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申春，不敢停留赶忙出了门。
申春见知画走了，才缓缓俯下身，将那娃娃的碎片一点点捡起来，陶片锋利的紧，一会儿便割了她几***，申春却不顾手上的疼，将那娃娃全拾了起来。
次日一早，等齐衡上朝走了，他桌上却多了一盒被粘好的娃娃。
申春一夜为眠，脸色差的吓人，只厚施粉黛，将脸上的乌青遮住，但那憔悴的样子，却从里到外都是掩盖不了的。
她日常去请安，没想郡主娘娘却得知了此事，申春却没承认，只一味推脱，借机脱了身。
自此齐衡便再没有回房去，连取衣服也不曾回。
申春到也似凉了心，日日枯坐着，等到那大姐姐的小姑子来时，已然憔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