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正片(4)

台下一片哄笑。
他将路西甩下身，“重死了。”
路西爬起，一边拍去身上的灰尘，一边不住嘲讽：“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坑欸。”
“搞什么啊。”他嘟囔着爬起，“我在帮你圆场啊混蛋。”
“那我就谢谢你那颗多管闲事的心咯。”路西歪过嘴，挑了挑眉
“你个无赖……”
“别急，为了感谢你，我来让你认清一个事实——”路西看了一眼渐渐骚动的观众们，向着场外的驯兽师打了一个手势。
驯兽师一脸疑惑。他知道，那是进攻的暗号。
“你想干什么……？”他警惕起来。
“等会就知道了嘛。”路西邪笑着又重复了那个手势。“你也不希望这场演出弄砸的吧？”
“吼——”狮子咆哮着转过身。向他冲去
“我很期待你的‘圆场’奥。”路西跳下舞台，仅留下一人一狮。
“疯子。”他忍不住咒骂道。
狮子不断地向他扑击进攻，他凭借着场上的道具和自身技巧闪躲着。
因刚受过重压，他的动作稍微有些迟钝。
待到狮子再次进攻时，他瞄准了一个铁架子，脚正欲发力，
脚踝处猛地传来一阵痛感，他瞬间被痛觉抽回地面
糟……
狮子将他扑压在地。他本能地四肢乱蹬极力挣扎。
台下的一阵笑声令他感到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用生命逗他们欢笑吗？
手不住地颤抖，在兽牙触碰脖颈的一瞬间，他用力抬腿踢中狮子的腹部。
狮子疼得跳开，他得以脱身。
……似乎扭到脚了。
当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时，狮子也准备好了下一次扑击。
他跑不过，也无处可躲。
“吼——”狮子向他扑去。
他闭上了眼睛，双手本能护在前方。
“哐！”一声巨响。
路西用他的火箭筒将狮子撞进了角落的铁笼。狮子还未来得及爬起，驯兽师便冲上前将铁笼锁上。
叫好声一片。
他和路西在掌声中谢幕。
“看清楚了吗？”路西回头，
“你作为哭泣小丑的陪衬感。即使技术再高，在舞台上也只有被取笑的份。”
他默不做声。
路西退到他身边，又继续说：
“对于哭泣小丑，再悲惨的遭遇，只要上演超过十遍就会变得滑稽可笑。毕竟这张脸比较重要。戴了面具的小丑——”
“——怎么看都不爽。毕竟，谁都受不了看一个人保持着哭脸表演抛彩球。”
孩子们嬉笑着涌上舞台，路西身边很快围满了人，而他被逐渐被挤出舞台中央。
“满意吗？”他在嘈杂的人声中听见路西的声音
他叹了一口气，坐在台边，看着热闹的人群
为了让人们欢笑而表演……这个目标也算完成了吧？
“你戴上这个面具，就是注定要上演悲剧，使之成为喜剧来供人们欢笑。”路西的声音在脑中回荡。
真不爽。他皱眉。
他那张哭脸面具与路西的笑脸妆容形成了巨大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