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正片(2)

令波尔卡意外，他在杂技方面有超常人的天赋，有坚持不懈的毅力。
是个不错的孩子呢。波尔卡望着他训练时的身影，展露出笑容。
每每训练结束，波尔卡总会带着他坐过山车，在睡前讲故事给他听；在他失落时，波尔卡会安慰他，扮小丑逗他开心；一起坐在滑梯上看夕阳落下。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这是在孤儿院所没有的。
“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表演者。”
“像波尔卡先生那样吗？”
“不。你会比我更优秀。”
他依偎在男人怀里。舔着手中的冰激凌。
如果……
波尔卡先生，是我的父亲就好了。
他望着波尔卡闪光的眼睛，苦笑了一下。
……当然不可能。他不相信上帝会这么仁慈。
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时光飞逝—— 
他和路西渐渐长大，技术愈来愈生巧。
“是时候了。”
他目送着波尔卡最后一次走上舞台。
……
物体坠落的声音。
他眼前被大片鲜血染红、蔓延，布满了整个场景。
“波尔卡先生！！”他嘶声裂肺地吼叫着，奔上舞台，跪坐在男人身旁，想用双手将他抱起，却已害怕到没有办法使出力气。
男人在他的怀里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自嘲道，“手脚不灵活了……”
医护人员匆匆赶到。
“抱歉……我似乎，看不到你在舞台上光彩夺目的样子了。”
“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也是我今生……”
最疼爱的孩子。
男人再也没有说出这句话的力气。
他泣不成声，抱着怀里渐渐冰冷的男人
刚刚入秋，叶尖稍稍发黄的银杏也折了腰。
“你一点都不感到伤心吗？”他转头问从头到尾面无表情的路西。
路西只是轻蔑而不带任何感情地瞥了他一眼。
“呵呵。他死了多好。”男孩冷笑，“那也是他自找的。”
“你……！”他冲向前一把揪住路西的衣领。“混蛋！你有没有良心！先生那么辛苦地培养我们，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路西厌恶而粗暴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你可没资格，魔鬼。先生是被你害死的。”
“什么？”他的心猛的一沉
路西凑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眼上的黑记，一字一句地说道：
“与恶魔亲近的人，都会被染上诅咒啊。”
刹——
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他不堪回首的过往涌回脑海。
他跌坐在地。手颤抖着遮在眼前。
“不……先生说过，这是……”
“幼稚。”路西毫不留情地打断，俯下身在他耳旁说道：
“醒醒吧。你的波尔卡先生——”
“已经死了。”
路西绕过他，往门外走去。
他的泪水终于如潮水般涌出。
无助感袭来。
“哭泣小丑？”
“对。虽然波尔卡要求让你当微笑小丑，但我们考虑了你眼睛上的黑纹会影响设定的妆着，微笑小丑又不允许戴面具，路西也学了你的动作……难度并不算高，所以……”男人躲闪着他的目光，不与之眼神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