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正片(5)

差别大到他自己都觉得他很可笑。但这是事实——
——他是微笑小丑的陪衬。骇人的面具也未曾讨人喜爱。
涌上舞台的观众都绕过了他，鲜花和称赞都涌向微笑小丑。
他突然有了想哭的感觉。
啊……尴尬死了，这个环节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他烦躁地揉着头发
波尔卡先生，我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脚步声靠近。
他抬起头，一个女孩站在他面前。
笑得灿烂。
他下意识地低头，不希望女孩再看着他的脸。
“躲什么啊？……”女孩俯下身问道。“我又不会取笑你，你表演的很棒啊。”
他依然低着头，手扒在舞台边沿。
一直所期待着的夸奖突然出现在了眼前，倒使他紧张得不行。
面具被撩起。他下意识地往后躲。
“呐，这不是很好看吗？”女孩笑着在他旁边坐下，“我可不像那些人……微笑小丑什么的，”
“都感觉好虚伪。”
他默默地拉回面具。
她看了他一眼
“你在遮眼睛上的那条印记吗？”
他扭过脸。
最怕的事情来了。
“挺有个性的啊，为什么要遮起来？”
……
这是第一个在波尔卡后没有厌恶那条黑记的人。
他的心又剧烈地跳动起来。
女孩突然凑近。
“你是哑巴吗？怎么都不说话？”
他强忍住笑。
这女孩傻得可爱啊。
哑巴就哑巴好了，他也不想说话。
女孩见他不说话，便当做是认了。两人沉默许久，与身旁的喧闹格格不入。
“你和我一样……也被抛弃了吧？”她忽然开口道
他转过头，她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我的妈妈不要我了……”
“她跟另一个男人走了。爸爸好伤心。”女孩晃着腿，盯着手中的小丑气球。
他突然莫名的心疼。
她冲他笑了笑，笑容极其牵强，
“爸爸也被我弄不见了……”
她从手边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个布玩偶，在他面前晃晃。
“看，这是我爸爸给我做的。”
他盯着玩偶，莫名感到一阵颤栗。
布偶虽是由旧布所制，做工却非常精细。但不知为何，玩偶的那双纽扣眼让他感觉有些……
诡异？
她抚摸着布偶的脸，甜蜜地笑了。
“感觉爸爸现在就在旁边陪着我一样。”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抬起头，又展开笑容。“一切都会变好的。况且你的天赋那么好。”
他点点头。女孩跳回地面，将手中的气球递到他面前，“喏，送给你。”
他欲抬起手，又犹豫不决。
她笑着干咳一声，拉过他的手，将绳子塞入他的手心。
“走吧，”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袖，“陪我去玩一会。”
“……”他站在原地。
她嘟起嘴抓住他的手，“去嘛……呆在这里多无聊。”
……这家伙，还会撒娇。他的脸瞬间涨红，好在有面具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