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正片(3)

咔哒。他关上了门，无力地迈开脚步。
为什么……
他抚摸着眼上的黑纹，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
都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哟？”过道传来一声冷笑。他循声望去，路西靠在墙边，嘲讽般笑着。
“这不是正准备‘上任’的哭泣小丑吗？”路西咧开嘴嘲讽道
他攥紧拳头，忍住怒火，
“有什么事吗？”
路西嗤笑着，从他身边走过：
“合作愉快。我希望你会好好享受这个角色。”
“……我当然会。”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
他面对镜子坐下，出神地看着眼前的面具。
面具上小丑耷拉下来的嘴放大了他内心的苦闷，又似在嘲笑他的处境。
啊……好烦躁。他伸手将额前的发丝捋开，盯着镜中的自己。
明明是第一次上场……不是早已期待着的吗？
如果先生还在就好了……
“裘克？”一个女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被一下子拉回现实，“哦……娜塔莉小姐。”
被指定让路西训练的演员。
“快到你上场了……还不去准备吗？”
他将面具戴好，最后看了一次镜子。
“走吧。”
序幕拉开，音乐奏响，演员们准备就绪。
他站在幕后，看向舞台中央。
“嗒。”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是路西。他已经画好了妆容，蔑视地看着他。
“嗯......你可能是第一个戴面具的小丑欸。”路西嘲讽着凑上前盯着他的脸。
他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呵，真丑。”路西笑道，“戴了面具也一样。”
他扭过头，放弃理会路西。
“是面具本来就丑呢……”
“……还是因为面具下这张魔鬼的脸呢？”
唰——
面具被扯下。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路西脸上。
“我警告你。”他低声说着，“别那么过分。”
路西捂着稍稍浮肿的脸颊，“嘶，下手真重。”
“那么，亲爱的波尔卡先生——”
“请你认真观看你的学生，第一场表演。”
他目视着路西在灯光下的表演，掌声喝彩声不断。
——那本来是我的角色。
——这本是属于我的掌声。
驯兽师扬起鞭子，狮子大吼着从笼子里冲出，向路西奔去。
路西正踩在一个巨大的皮球上，抛着彩球
嗖——
几个小球依次落入道具箱，消失不见。
他眯起眼。
“慢了。”
路西的脚猛地发力，从彩球上一跃而起，
狮子按照程序从间隙中穿过。
可这次间隙过小，尽管它已尽其所能地压到最低高度，几乎从球上擦过，它还是撞到了路西的脚踝，锋利的牙齿划破了小丑服。
路西的重心被打乱，向一旁落去
“啧，麻烦。”他抓过一旁的火箭筒，向台上冲去。
时机把控刚刚好——
路西坠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