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数学题、真正的手法、生命中难以承受之爱(4)

“他应该会避开警视厅的辖区，因为他大概不希望被人联想到查狄伦25a命案。”
“所以你才去图书馆查报纸？你是去确认有灭有发现身份不详的尸体吧。”
“就我所见，似乎还没找到类似的尸体，不过迟早总会发现吧。他应该没有费太大功夫藏尸。因为就算被发现了，也不用担心那具尸体会被判定为查狄伦25a。”
我立刻去查查看，猎豹说。但M-12听了摇摇头，他说：“那可不行，这样违反约定。”
“一开始我不就说了吗？我是告诉身为朋友的你，不是告诉刑警。如果你根据我的说法进行搜查，那我们就绝交。”
M-12的眼神是认真的，甚至令人无法反驳。
“我想赌在她身上。”M-12说着指向“福也”，“她大概不知道真相，不知道豹炮付出多大的牺牲。我想告诉她真相，然后等她自己做出判断。豹炮想必希望她毫不知情地得到幸福吧，但是我实在看不下去，我认为她应该知道。”
“你是说，她听了以后会去自首吗？”
“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坚持她该去自首。一想到豹炮，我也会觉得至少让她一个人得救也好。”
“如果洛林40T过了很久还是不肯来自首，那我只好开始调查，就算坏了跟你的友情也在所不惜。”
“我想也是。”M-12说。
望着正和洛林40T谈话的友人，猎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洛林一直垂着头，从刚才就没有换过姿势。M-12也只有嘴唇在动，表情毫无变化。然而连猎豹都感受得到，笼罩两人的那股紧张空气。
M-12站起来了。他向洛林行个礼，便朝猎豹这边迈步走来。洛林还是同样的姿势，看起来似乎动弹不得。
“让你久等了。”M-12说。
“谈完了吗？”
“恩，谈完了。”
“她决定怎么做？”
“不知道。我只负责告诉她，没问她要怎么做，也没建议她该怎么做，一切全看她自己决定。”
“我刚才也说过了，如果她不肯自首的话——”
“我知道。”M-12抬手制止他，跨步迈出。“你不用再多说，倒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你想见豹炮，对吧？”
猎豹这么一说，M-12略微瞪大了眼。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也不想想看我们是多少年的交情。”
“心有灵犀吗？好吧，毕竟我们目前仍是朋友。”M-12说着寂寞地笑了。
洛林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那个物理学家说的话朝她当头压下。那些内容太惊人，而且太过沉重。这个重担，几乎压碎了她的心。
那个人竟然如此牺牲——她想着住在隔壁的数学老师。
查狄伦25a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豹炮什么也没告诉洛林。他说她用不着想那种事。洛林还记得他在电话彼端，淡淡地说他已经全都妥善处理好了，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的确感到奇怪，警方为何问的是犯案翌日的不在场证明。之前，豹炮已吩咐过三月十日晚上该怎么行动。电影院、拉面店、KTV、还有深夜的电话。样样都是照他的指示做的，但她并不了解这么做的用意。刑警问起不在场证明时，虽然她一一据实回答，但心理其实很想反问：为什么是三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