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同人 Julian×华港生】放逐  ［十八］

［十八］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华港生皱起眉，首先发话：
“怎么下床了？你身上还有伤呢。”
这声音有些焦急。Julian没做声，仔细辨别着华港生的神色，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我以为你不打算来了，想打电话确认一下。”
“我打算来的。”华港生立刻否定他，“只是路上耽搁了点。”
“哦……”
Julian点点头，退后几步坐回床上，有些愧疚地朝他笑了一下：
“麻烦你了。”
华港生沉默下来，扭头望着窗户外面。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回答道：“不麻烦的。老板——”
“老板”二字拖得又沉又长。Julian一怔，只见华港生转过脸来看着他，嘴唇紧紧抿着，眉心皱成一个很轻微的弧度：
“我拿了你的工资，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
哦，生气了。
Julian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大敢搭腔，岔话道：“今天是不是降温了？我有点冷。”
这话带着点委屈。问的是冷空气，似乎连话也是凉飕飕的，吹拂进华港生的胸膛里，把他的怒火一下给吹灭了。
他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摸了摸Julian的额头：“温度没有降低，是你发烧了。”
“哦……”Julian也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烧手凉，他摸不出来什么，只好讷讷地道：“好像是。”
“你在这里别乱动。”华港生站起身，“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别……”Julian摇摇头，鬼使神差地一把握住华港生的手：“我现在不想见医生，再等会儿吧。”
华港生的眉毛又拧起来了。
Julian始终没放开手，他也就任由Julian抓着，重新坐了下来。
Julian的手心很凉，带着些许细腻的冷汗。指腹粗糙，生着薄薄的茧子。
这是……华港生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这是枪茧。
而这只布满枪茧的手，是一只不知道沾染过多少鲜血、握过多少非法枪支的手。
华港生把手抽了出来：
“你手上有枪茧。”
“是的。”Julian闻言先是一愣，继而镇定下来，似乎是早预料到会有这个时刻，平静道：“的确是这样。”
没料到对方承认得如此干脆，华港生的脸上现出一丝愕然，听见Julian继续道：“可是这些枪茧都是我在国外的射击场练出来的。”
华港生愣了愣才又问，“那昨晚……”
他没能问出来。阿标的话仿佛又回荡在他的耳边，让他说不出话来。
“昨晚我并没有杀人，对不对？”Julian凝视着他，诚恳地道：“港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合格的警察，曾经是，现在也是。”
“我也知道，在你的心中一定有一条底线。我不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但是我向你保证，我没有杀过善良的人，没有做过无耻的事。”
“如果即便是这样也越过了你的底线，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