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借我执拗如少年(十二)(2)
“那怎么办啊?”
“凉拌呗,都是衣食父母,你敢说什么啊?咱只能认倒霉了。”
孟鹤堂很扫兴,冯阔洋搂着他的肩膀“一会儿上台卖卖力气,你弟弟还是会听到的。”
孟鹤堂沮丧的点点头。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金兰谱》表演者孟鹤堂、冯阔洋。”
观众听见了生名儿,只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上台来得做一个自我介绍。”
“唉。”
“我是相声界的一个小学生,孟鹤堂,孟是孟母三迁的孟,鹤是这个鹤。”孟鹤堂学小动物很像,第一个包袱底下也有人笑,这给孟鹤堂很大的信心。
“唐,是唐朝的唐。”最后一个字孟鹤堂还是犹豫,打了个磕,一下子台下的人就喝起倒彩。
“哎哎哎,各位爷,别介,我们孩子头回上台,您多包涵。”冯阔洋作了个揖,台下的嘘声就小了。
这场金兰谱说下来让孟鹤堂是大汗淋漓,30分钟的活儿他20分钟就下去了。
“哥,我表现的太差了。”
“第一次,可以理解,但是德云社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冯阔洋脱下大褂,端起茶杯。
“我…我想再练一阵子再上台。”
“你的一阵子指多久?”
“一个月吧。”
“不行。”冯阔洋吹吹茶杯里浮起的茶叶,“一个月时间太长了,必须趁热打铁,不要忘了在台上每一分钟的感觉,下一场就是三天后,还是在天桥,还是《金兰谱》,说够30分钟为止。”冯阔洋喝了一大口茶,撂下杯子,起身上台了。
因为孟鹤堂的失误,冯阔洋需要再和别人搭档一场,加上返场,他今天演了三个活。孟鹤堂有点愧疚,他给冯阔洋的茶杯续上热水,盖上盖子。
他没脱大褂,裹着大衣就出门去了墓地。
孟鹤堂站在阿力的坟前,敞开外套露出里面并不合身的大褂。
“阿力,你看,哥今天上台了。”
“新大褂,漂亮吧?”
“我今天说的是《金兰谱》,不知道你以前听过没有。”
“说的怎么样?说的啊,可好了,观众特别热情,给我叫了好几次好呢。”孟鹤堂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哎呀,你这儿风太大了,我要回去了。对了,这个是给你的,留个纪念吧。”
孟鹤堂把那张没有检过票的门票放在了坟前,用袖子擦了把脸,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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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b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