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借我执拗如少年（九）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真人
————我是分割线———— 
日后，尽量别教今天的泪白流——陈奕迅《葡萄成熟时》 
电话那头突然被一个女生抢去了
“孟哥，不好了！！”是小慧的声音。
“怎么了？你别急慢点说。”
“阿力他不行了，你快来中心医院急诊吧。”
“不行了？？什么情况！等我马上就到！”
孟鹤堂去路边的ATM把卡里所有的钱都取出来，打车去了医院。
孟鹤堂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急诊转了半天才看到阿力。
他躺在床上，胸口插了一根钢筋，满床的血，小慧在床边抽泣。
孟鹤堂哆哆嗦嗦走过去，他感到无法呼吸，眼眶生理性的红了，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坐在出租车上，前面运钢筋的卡车急刹车，出租车司机也急刹，钢筋掉下来了，不偏不倚滑进出租车右半侧，阿力就这么寸的被钢筋插穿了，我们该怎么办啊孟哥。”小慧说了好一阵才把所有的话说完整，她时不时的伸出想碰阿力又不敢碰阿力的手。
“怎么会这样呢？”孟鹤堂后悔，如果他不让他们打车回，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抓着床单，锤着自己的腿。
“医生说如果把钢筋不拔就撑不过明天了，拔出来出来活的几率是五五开，而且就算活下来，住院费和后续护理也是一大笔开销。”
“拔！钱的事我来想办法！”孟鹤堂抬头，他已经满脸的泪。没等小慧同意，他飞奔着去找医生“医生！医生！你救救他！”
一个男医生被孟鹤堂连拖带拽的拉到阿力床边。
“医生，拔吧，多少钱我都救他！我要他活着！”
“你们商量好了？他现在生命体征很微弱，可能都撑不下手术台。”
“好了，救他！”
孟鹤堂一个人做了主，阿力被推进手术室，小慧和孟鹤堂在走廊里等。
时间过了一个又一个小时，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阿力还是没出来。孟鹤堂接到了于谦的电话
“怎么回事？没去酒店也没来我这儿，小孟你在哪儿？”
“于老师，我弟弟出事儿了，是车祸。可能…可能撑不过去了…我想管您借点钱。”孟鹤堂躲开小慧，已经几个小时了，说实在的他也有些失望，在走廊拐角带着哭腔求于谦。
“怎么出车祸了？行，你别急，多少钱都行。”
“五万，我肯定会还给您的。”
“一会儿我让阔洋打你卡里，救人要紧，放你几天假。”
“于老师，谢谢您。”
孟鹤堂挂了电话，坐在台阶上，掏出烟，点了三四次没点着。他两指夹着烟，挠着头流着泪。
如果时间能后退，他宁愿出租车上坐着的是自己。阿力才20岁啊！他准备回家结婚的！他的人生还有大把大把的希望。
孟鹤堂回到了手术室门口，给小慧递了瓶水，小慧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医生出来，摘掉口罩。
“我们已经尽力了，死亡时间2009年11月8日上午11点46分，节哀，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