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借我执拗如少年（七）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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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静候 再静候 就算失收始终要守。
第二天傍晚，孟鹤堂跟着冯阔洋去了于谦的马场。
孟鹤堂第一次来马场，他觉得新鲜有趣，原来还有这么小的马。院子好大啊…这是于老师的家吗？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么大的院子，他开始胡思乱想自己的未来。
于谦穿着布衣布鞋，坐在夕阳的余晖里喂兔子，背对着两个小伙子不说话。
“师父，我带着小孟来了。”冯阔洋跟于谦报告。
“去给我抱捆草过来。”于谦指着远处的大草垛。
“哎，我去吧，于老师。”孟鹤堂想抓紧一切机会展示自己，他实在是太需要出人头地了。
“阔洋去。”于谦还是没转头，抱着兔子。
冯阔洋悠哉悠哉的往草垛方向走去，于谦喝了口茶扭头看冯阔洋，茶壶见底，孟鹤堂又积极上前。
“于老师，我给您续点水吧。”
于谦看着他，好像在说你去吧，孟鹤堂抱着茶壶，他第一次来马场，压根儿不知道哪里能续水。
“于老师，续水的地方在哪儿啊？”孟鹤堂有点尴尬。
于谦笑了笑，掸掸裤子站起来。
“小孟啊，当服务员几年了？”
“一年多快两年了。”孟鹤堂如实说道。
“嗯，练相声几年了？”
“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孟鹤堂依旧如实说。
“嗯…来段儿牙痕记解解闷儿。”于谦在前面走，孟鹤堂在后面抱着茶壶跟着。
“于…于老师，我还没学到这儿呢。”孟鹤堂羞愧的低下头。
“学无止境啊…”于谦好像在感叹，又好像在教育孟鹤堂。
“您如果收我为徒，我一定好好努力！”
“我的徒弟，不用学富五车，但要有风骨。”于谦闪过一眼鄙夷的目光，看了看抱着茶壶的孟鹤堂。
孟鹤堂低着头，并没发现这个微妙却足以把他打到尘埃里的眼神。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也听出来了，收徒没戏。
“听阔洋说你在饭店干的不错？我看你还算机灵，升一升吧，当大堂经理去吧。”于谦看似随便的用马鞭抽路边的草，其实余光就没从一直低头的孟鹤堂身上挪开。
“我不想当大堂经理。”
“不想？这是个肥差啊，工资高还不累人。”
“于谦老师，我不怕累！求您给我个机会吧。”孟鹤堂终于抬起头，眼眶又湿润了。
“什么机会？”
“让我留在您身边工作，哪怕不当徒弟，我…我不想离相声太远。”
说实话于谦是有点感动的，近两年的德云社经历了很多风波，社里的徒弟们鱼龙混杂，他和郭德纲从只用心教，到现在万事留个心眼，像孟鹤堂这样真诚的眼神，他已经很久都没看到了，或许他这么急于表现自己，只是太需要这个机会了？
“那你工作日来我这儿吧，周末回去在饭店帮忙，还是大堂经理。”
“于老师，谢谢您，真的谢谢您。”孟鹤堂抱着茶壶深深的鞠了一躬，很久没起来，他知道，生命从这一躬开始，会变得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