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良 《从此以后》(3)

周九良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声“先生”，就让孟鹤堂这样瘫坐在地上许久，久到夹在他指尖的那根烟都燃烧殆尽，只留一点余温和一丝火星，挣扎在窗外吹进的冷风中，就像孟鹤堂此刻挣扎在回忆和过往里的一颗心一样。
周九良竭尽全力装作不在意，却控制不住看向他的眼神，曾经在台上那么耀眼那么自信的一个人，现在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没了一丝生机。
他倔强地抿紧嘴唇，不让思念脱口而出。
是他把自己推开的，是他说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的，现在的一切都是当初他想要的不是吗？自己何不遂了他的心愿呢？何不断个干净，从此两人，清清白白呢？
如果，真的像这样简单就好了，也许从他把自己推出去的那一瞬间开始，两人之间就注定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如果，就固执这一次，哪怕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呢……
“先生……你还要我吗？”落在孟鹤堂耳边的声音微小却坚定，语气里的郑重仿佛一生只有一次。
我要，我当然要，我宁愿死也不想放开你，可我只能这样苟活着，至少我还能看见你……
孟鹤堂心里有无数个念头在吼叫，却依旧默不作声，仿佛没有听到周九良的问题。
周九良知道沉默的意味，但他如今长大了，不是当初那个孟鹤堂让他去相亲他就去，让他去跟姑娘约会谈恋爱他也会乖乖去的人了，他想听从自己的心，想抓住自己爱的人。
“先生，我不走了，你别赶我了好不好？”
这样软软糯糯的语气仿佛回到了一开始周九良每天缠着孟鹤堂喊他“师哥”，喊他“先生”，喊他“孟哥”的时候，孟鹤堂有些恍惚，直到一只手伸过来缠住自己的指尖，一丝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他用尽全力筑起的围墙顷刻崩塌，他知道的，眼前这个人，最了解自己，也最爱自己，由内而外。
何必再彼此折磨呢？
我装作不爱你了，你装作不记得了，我们都是对方伪装的原因，也是假面下的软肋。
孟鹤堂慢慢收紧，把那只冰凉的手纳于掌中，弹掉指尖的烟蒂回身望他，“我们放过彼此，放过自己好不好？”
“先生……”九良有些不懂。
“我们当中，至少有一个要幸福啊。”
“没了你我怎么幸福？”
对着周九良的质问孟鹤堂依旧保持沉默。
“先生，你看着我。”周九良凑上前去捧住孟鹤堂的脸，看他从前那双闪亮的眸子里此刻流露出脆弱和痛苦，“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需要你一个人保护我了，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一切了，不管是好是坏都可以，我们能不能回去？”
孟鹤堂：“能！走你！去™的up主，脑子有坑了又来虐我们！不跟臭黄花儿玩儿了，咱俩一起手牵手私奔到月球去！走着周宝宝！”
周九良：“得嘞！走你！”
Up:卒。
二位百年好合！
完
呼……
哎……
真是个俗气的文……太俗了……嫌弃自己……
原谅我后面突然鬼畜哈哈哈
你们不懂我写了4000多字了还没写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