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之爪(结局)
终结者战士大步向前,他们拘拿元祖的手段简单粗暴——两人各用动力拳套抓住法比乌斯的一条胳膊,轻轻一拉就可以将药剂师给扯成两半。
阿巴顿转向我,而我也知道他将下达何种指令。
“毁了它,卡杨。”
法比乌斯闭上了眼睛。且不论是否值得,他选择了体面地放弃抵抗。我不想再看这舱室哪怕一眼,于是我一边向阿巴顿敬礼,一边沉默地向红字战士下令。
不留活口。
一百支爆弹枪几乎同时开火,推出一波爆炸性的火潮,席卷了整间实验室。数秒后加斯塔林和其他的战士也参与其中。玻璃破碎,血肉炸裂,金属爆灭。本不应诞生之物濒死的哭喊夹杂其间。机奴被屠戮一空,其侍奉的机械也在火力下碎裂,我的红字战士和其他同袍便将爆弹枪、大炮及火焰喷射器朝向甲板,以灭绝的炮火将濒死的变异生物砸成碎肉,烧成焦炭。
漫长的射杀之后,枪声终归平静。在突然到来的静止氛围中,混杂的液体流淌着,伴随的还有蒸汽的升腾和毁坏机器的火花爆闪。整个世界闻起来就像伪神血管中腐烂的血液一般恶臭。
法比乌斯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你还是用无脑地诉诸暴力来解决所有拦路虎。没什么变化,对吧,艾泽凯尔?”
“一切不同了,疯子。”阿巴顿对我们的囚犯微笑道,巨爪的一支镰刃抚过法比乌斯的脸颊。我觉得他可能会一刀从元祖脸上削一块肉下来。我希望他这样做。“一切都不同了。”
从法比乌斯出现的那间侧室里传来了战靴踏地的声响。沉着的脚步,慎重而自信。
药剂师潮湿的眼神盯着阿巴顿的武器:“看来你把爪子还带来了。他会享受这种讽刺的。”
阿巴顿眯起了双眼:“他?”
“他。”法比乌斯重复道。
这就是我们伤亡的开端。
此锤名唤破世者(Worldbreaker)。帝皇将此锤作为礼物赐予荷鲁斯,以彰显首席原体晋升战帅的无上荣耀。荷鲁斯卢佩卡可以单手执用此锤,而对其他阿斯塔特战士而言此锤又太过笨重难以挥扫自如。它形如一条黑色金属巨棒,光是带尖的锤头就与星际战士着甲的躯干同样硕大。
破世者击中了第一排红字战士,将其中三人击飞,撞到满是弹痕的墙上。他们并非无力地跌倒,而是从关节处彻底分开解体,整套战甲四分五裂地撞到墙上。呼吸之间,他们通过盔甲的束缚而仅存的灵魂残片便已烟消云散。
阿萨卡同样感觉到了这一切。他也感觉到红字战士以我们无法置信的方式死亡了。
以诸神的名义,那是什么?他以一种学者式的震惊向我发讯问道。
在那一瞬间我毫无头绪。其他所有的克隆产物都是错误而失败的,而这怎么…怎么会…?
我紧紧抓住与阿萨卡的灵能连接。这…这是荷鲁斯 卢佩卡!
不再是通过细碎组织和微小血滴克隆出来的孩子,不再是半陷于突变之中囚禁于维生水柜的憎恶生物。这就是荷鲁斯卢佩卡,首席原体,星际战士的领主。可能比我们之前最后一次看见他时要稍微年轻一些,并且显然没有受到诸神的眷顾。但这就是荷鲁斯卢佩卡,克隆自那具直接从静置立场中掠夺而来的冰冷尸体,披挂着直接从遗体上剥下来的战甲。荷鲁斯 卢佩卡,身着那件令人窒息的黑色战甲,背后是那条直垂下来的白狼毛皮披风,保护他的能量立场闪烁着苍白的光,如同光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