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旋律(4)

同学沉默了一会，随后叹了口气。
“那杯药有问题，试管壁上全都是黑色的结晶。我推测那杯药里大概有二百到三百毫克的纯**，或者你们常说的*****，怎么说都行。”
他咬住嘴唇。
“那那盒药呢？”
“那盒药？那就是现在常见的老鼠药啊，成分是华法林。人吃了没什么反应，老鼠吃了会死于眼底出血。那个和被子里的内容物没什么关系。”
“……谢谢你。”
“这有什么的。以后有什么事就和我说。自己小心。”
挂上电话之后，他失魂落魄地出了门。一直站在门边的管家关切地扶住了他。
“您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了。没事了。”
没事了。
他看着管家走下楼梯的背影。
那盒药没有问题。人也没有问题。他差点要用莫须有的罪名去质问一个勤恳而又忠心的下属。
他用手捂住眼睛。
但这说不通啊。
还有那杯东西。马什检测法。黑色结晶。两百到三百毫克。
如果不是管家的话……
大门突然响了。经过一阵骚乱之后，他看到穿着礼服的妻沿着楼梯走了上来。
他试着调整自己的表情。
“去哪儿了？”
妻满脸通红，语调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去参加舞会了。”
他把手放在妻的肩头。女人不自然地瑟缩了两下，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我累了。”
说完，妻便挣脱开他的怀抱，小跑着进了浴室。他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他第一次在妻的眼睛里看到了某些他不认识的东西。
窗外的猫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像婴儿在哭。他用手掌将耳朵堵住，却根本无法阻碍那凄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