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点儿啥3|荒诞主义三部曲之一《局外人》(2)
不是因为我想做点儿好事,我是怕谁惹出事来大家又习惯性认为是我干的。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他们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我从不觉得委屈,我只觉得荒诞。
“
二、
局外人
“
我叫默尔索,我莫得感情,三十多岁,法国南部人,住在一栋廉价小公寓,未婚,不结婚是因为结婚没有意义,当然要结也无所谓。一家公司的小职员,口头禅是
”
无所谓
“
和
”
毫无意义
“
,这是因为我时常感到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剥离感
—
我仿佛是这个世界的异乡人。
母亲在养老院
—
许多人因此认为我不孝,但考虑到我的微薄收入、母亲没有养老金以及父亲很早就去世,她在养老院会更好一些。
昨天我接到养老院的电报,得知母亲去世。于是我跟老板请两天假,老板露出了十分不快的表情,看表情仿佛他才是死了妈的那一个。
赶到养老院,便是按照流程:入棺,殡仪馆葬礼,下葬。周围是人们虚伪的问候和对我这个把母亲扔在养老院的人的议论。盖棺时他们问我要不要再看最后一眼,我回绝了。葬礼时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一切结束后我径直回了家。
葬礼第二天,我偶遇了前同事,玛丽,我曾经挺喜欢她。我们一起游泳,吃饭,看电影,晚上她来了我家,以下省略三千字
——
还能做什么,难道是来我家下飞行棋和看金鱼吗。
我默尔索跟吉良吉影一样,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突然:
一天我一位叫莱蒙的邻居拉着我上家里唠嗑,得吧得的吧的
balabalabala
像个怨妇一样拉着我说了俩小时,敢情拿我当树洞了。无非是他包养的情妇跟别人在一起,他认为自己被绿了,便打了情妇,而情妇哥哥替她报仇找他麻烦。我听了只有
“
嗯啊这是
”
地点头捧哏,心里觉得毫无意义。翌日莱蒙打电话叫我和女友周末和他们一起去海边度假,我答应了。
冤家路窄,我们海边度假的时候,莱蒙前情妇的哥哥找了俩阿拉伯的社会你龙哥来报仇。我们在沙滩上打了一架,龙哥有刀,莱蒙受了伤。莱蒙找来枪,我怕他冲动,把枪拿了过来。再往后的,我便觉得记忆模糊,恍恍惚惚,陷入了一种知觉的荒诞,毫无真实感
,
炫目的眼光照得我太阳穴发疼,所有有的没的麻烦事儿堆在心里,我感到恶心,天旋地转,阿拉伯龙哥挑衅的哨声刺痛我的耳朵,龙哥指向我的刀身反射的光刺得我头晕眼花。那一刻,我仿佛不受控制地扣动了扳机,开了数枪,龙哥倒在海面。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看押了。整个事件的高潮也来了。
我的律师告诉我,我的案子很简单,在这时的法国,这种情况一般都归于一种处于危险下的、自卫的、情有可原、过失性行为,可以减刑,最多两三年劳役就可以了。但接下来律师说的话让我费解,他问我是否爱我的妈妈,为何调查显示葬礼上我没有哭。我很震惊,我说我很爱我妈妈,但这和葬礼上是否流泪没有关系。律师告诉我必须这样告诉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