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 - 良堂(4)

妇人点头“一封信，是敌国国主所写，这一切不过是皇帝想除掉他，污蔑他卖国，实际是皇帝和那个国主串通。”
“我要杀他。”
“放心，后天便是他的祭天大典，你到时只需到那儿跟着我们一起动手便可。”妇人说完便走了。
九良沉默地点头，攥紧了手里的那封信。
孟鹤堂按住他的手臂，第一次，摇了摇头。
周九良安静了，看他的眼神比初见更加漠然。
孟鹤堂更着急地摇了摇头。
“我必须去。”周九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周..九.良。”他略带磕巴却是字正腔圆地轻声叫出他的名字，眼中满是恳求，你会死的。
周九良笑了，满带温柔“先生，你等我回来。”
孟鹤堂不说话了，委屈地瘪嘴，眼眶红红的，我这次又要等你多久？
后天一大早，孟鹤堂就趁着他还没醒出去讨了一个窝头，毕竟没钱没粮食，这样的事儿自是他来做。
九良见他回来没说什么，两人像当年一样对坐着掰着窝头吃了。
然后周九良就走了，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再用言语交代什么了，一个眼神足矣。
祭天大典之上他们动手之时危在旦夕，皇帝早有防备，凭他们的人数根本都近不了皇帝的身，只是惊动而已。
眼看着即将要失败，周九良冷冷地看向上首，掏出随身携带的那一封信，高声道：“皇帝串通敌国国主陷害丞相！战士在前方浴血杀敌，而你们的皇帝却反过来污蔑忠臣良将！此信为证！”
说完，他展开信件，一字一字念到每个人的耳中。
皇帝在祭坛之上慌不择路“拦住他！杀了他！”
一切陷入混乱之际，一把匕首猛地插入皇帝的心脏，直穿过胸腔。
是孟鹤堂。
第一次杀人，他很害怕，但毫不犹豫。
侍卫一个回身一刀捅进孟鹤堂的身体里，赶着去救驾。
孟鹤堂扶着刀跌坐在台上，台下周九良慌乱地看着他“小哑巴！！！”
他听见了，点了点头，眉眼本就好看，现在浑身无力更是放到最柔和，愈发好看，可是好看到极致，便有些凄美。
“周..九良。”他又吃吃地叫了一遍这个名字，慢慢地合上双目，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最后呢，江南水乡多了位教书的先生，邻里街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按他的意思叫他‘小先生’。”
“为什么是在江南水乡啊？”
“因为孟鹤堂跟他讲，听说江南水乡很漂亮，还可以吃饱穿暖，如果我可以说话，我想去那里当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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