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纯爱】《无情》10

裴清衣走了许久，柳云麟才回过神来，经由裴清衣的提醒，柳云麟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表面不显，内心有些惊讶，
他几乎没法把那个带着脆弱而又狼狈不堪的人和血煞联系在一起。
“居然是那个人……”当日救助了燕溟渊后不久，他便被爷爷派来的暗卫找到了，他只能给那人留下了不少治伤的药物便离开了，甚至还来不及询问他之前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情裴清衣三言两语他只信一半，但又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想想难怪那人一开始跟疯子一样下手，后来却事事小心的模样，搞得自己都要怀疑自己之前发生的事是做梦的了。
“咯吱——”
燕溟渊门推开一半有些怯意，刚刚看到裴清衣出来的脸色就知道那人肯定还没完全相信，也是，在那人眼里，自己大概是个极恶之人，想到这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也是自己自作自受。
听到响声，柳云麟转过头看了一眼卡在一半的门，半天也不见门再动一下，翻了翻白眼，把头转了回来：“有事就进来，没事就滚远点。”
燕溟渊听着屋里暗哑虚弱的嗓音，有些懊恼，却又舍不得离开，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你好些了吗？”走到床边，燕溟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床上的人儿似乎不像之前那般激动，暗自松了口气，在床沿坐下。
柳云麟闻言眉头倒竖起来，横了燕溟渊一样，扯了个冷笑：“不劳你费心，大概暂时死不了。”
“……”燕溟渊被呛得不知道该怎么回，让他杀人他眼都可以不眨一下，但是让他安抚人他实在做不来，何况面对的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
“其实，其实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那些事情，”燕溟渊有些着急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本意并没有想对他下手，我只想问出点情报。”
突然着急的话语让柳云麟一时反应不过来，听完后半句才明白过来，冷哼了一声：“你没下什么手，死手？那我还得感谢你只是废了我哥的手对吧？啊？”
“我，我……”燕溟渊气恼得无言以对，这根本就是一个死结，就算他没有杀人，柳云麟也认定了他的罪。
“怎么？没话了？”柳云麟看着气得无言的人，那发红的眼让他有些难受地移开眼，却依旧忍不住呛声，就算不是他动的手，他也伤过哥哥，当日的那一脚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燕溟渊握紧手，极力控制的情绪在外泄，彷徨、不安、忐忑和难过四面八方地涌来。
下一刻，柳云麟就感受到一大片阴影落在自己头顶，有些被惊吓到地转回视线，以为又要遭受暴力的他一眼对上了如血般的一双眼，悲痛无措直击入心，让他左肋下方隐隐作痛。
“好！好！你说得对！”燕溟渊伏在柳云麟上方，撑着他耳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本就各为其主，你非要怪我，行，我认还不行吗？我承认，这是我的错！我虽监管不力，可这并不该成为你怨恨我的理由，你总得给我个机会弥补吧！只要你愿意，我这一生都在你身边赎罪！”
头顶传来的话语从最开始的低吼到最后的悲戚地喘息，那股似曾相识的悲凉气息又包围了上来，柳云麟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知道不是这个人的错，可他就是忘不掉战场上的那一眼，知道各为其主，可他就是怨这个人，为何不谨慎那么一点点，知道自己不该心软，可他却该死地因为心底隐隐的疼痛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