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无情》4（他可以伤天下任何人，却不该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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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溟渊揉了揉肩，一步步地走向自己的猎物。
柳云麟眼前一阵阵发黑，咬紧牙根不让自己痛呼出声，琵琶骨被穿，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无力地垂下头颅，他看着自己一身狼狈，内心一片悲凉。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这般人物会遭受那般苦难？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
哥哥……哥哥……
柳云麟眼角有些湿润，眼前有些模糊，他并不怕死，但他怕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刚刚一片混乱的院子，此刻却沉静了下来，柳云麟耳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他却已经无力挣扎。
燕溟渊站住脚，眼里带着嘲讽地看着低垂着头的小霸刀，他的手轻巧地落在陌刀刀柄处，他清楚地看到这一点细微的晃动，让眼前的人控制住颤抖的身子更多了几分瑟缩，嘴里也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不过马上就被压回喉间了。
“哼，还挺硬气！”燕溟渊眯了眯眼，手一动，用力一把掐住人前人的脖颈，猛地扯向自己的方向，很快地看到被扯动的身子挣扎了一瞬，和那张因疼痛扭曲几分的脸。
然而燕溟渊本来脸上挂着邪肆暴虐的一抹笑，在看到眼前人的容颜时僵住了，那张与自己两年前看到的容颜相像，不，应该说是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几分稚嫩的脸从阴影里露出来，他掐着脖颈的手瞬间松了力道，撑着对方下巴的手背感受着那人的轻颤，心口处狠狠地被撞得剧颤，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柳云麟恨不得在刚刚被陌刀贯穿的时候痛晕过去，被掐得被迫抬起头在刺眼的阳光下闭了闭，其实他现在也根本看不大清眼前的人，从未停下的疼痛灼烧着他的心神。
燕溟渊从未想到会与当年的少年再见，这么多年，不是没想过去找，只是不敢去找，他的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太多的罪恶，他怕那双闪着阳光的眼眸带着鄙夷看着他，他甚至怕自己一身的血污罪孽脏了那人。
可是不想找不代表他从未想过，几乎每个深夜，他总是带着心口那点点滚烫才能静下心来入睡，那是他满身罪孽唯一干净的地方。
恍惚着，燕溟渊伸手触上那张三年来只在梦里见到的脸，带着不敢置信轻轻落在上面，触手有些温热，他带着忐忑轻抚，像是怕眼前人如梦里般一触而逝。
真好，还在，温热的，没有消散，燕溟渊满身的暴虐气息奇迹般地慢慢平息了下来。
柳云麟紧咬着唇，他怕自己忍不住痛呼，不过他很快就感觉到脸上的异样感受，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他的脸颊，他不知道燕溟渊这个恶贼又想做什么，只是皱着眉头想微微偏过头，却让掐着脖颈的手给定住了原地，疼痛的烦躁让他忍不住睁开眼瞪向眼前人，虽然他看不清，但不妨碍他如今唯一表示愤怒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