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翼哀痕 第五章 客人1(2)

这种可以改变人的记忆的力量，在夏言看来如同妖术一般，他很怀疑自己的脑子有没有被慕汐动过手脚，如果慕汐可以强制往他脑袋里塞进什么奇怪的理念，比如让他照顾她们，比如她想借自己隐藏什么东西，又或者骗他，他的父亲和妹妹已经死了，原因是那场车祸。
他甚至怀疑起了，自己会不会是《西部世界》里的接待员，他的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慕汐往他脑子里植入的记忆，包括这场聚餐，他越想越害怕。
最后慕汐说，回家我再向你解释。
但夏言哪那么容易放下心里的芥蒂，他看过《x战警》，了解教授的强大。试想一个存在于电影里的角色，他的能力既然真的存在，而且还在自己身边，我们又怎么判断，何为真何为假。然而他觉得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向他询问，这些又怎么会是假的呢？
他想快点回去，问慕汐知道的一切，但同时也害怕知道，他只希望现在是一场梦，等醒来，他就带着她们去城市里拜访许叔叔，拜托他一些事。
走在前面的吴音把小本子递了过来。
你没事吧？
“嗯，没事。”夏言强颜欢笑，这种气氛不应该出现在他身边的，以往他都能找些话题聊聊。只是现在，他确实没心情想别的事。
那好吧。
吴音写道，她看了看走在最后的慕汐，嘴角扬起一抹微小的弧度，夜色笼罩，让人看不清她眼镜后的眼神。
河畔的拐角处，夏言他们和吴音分开，那一刹那，夏言觉得自己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仿佛身后的女孩成了跟着他的厉鬼，他停下脚步，让慕汐跟过来。他想相信她，想知道她还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哥哥。
“哥哥，你看起来很害怕。”慕汐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说出来。
夏言觉得自己衣角被拉着，他本想快速走开，但他感到那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像是一只小奶猫，被遗弃时嘶哑的叫唤。
他内心忐忑，觉得自己像换了个人似得，是啊，从自己看到夏羽的模样重新出现时，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那个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王呢？现在这个畏畏缩缩的人是谁？不能再这样了，绝对不能。因为自己是要让她们幸福的人啊！
“肯定会啊，突然看到消失的夏羽，突然发现你像电影和动漫里的人物一样，可以用超能力，我当然反应不过来啦。”夏言故作轻松，他知道消沉疑惑下去是没用的，他能做的是知道更多的事，然后找到解决办法，“你会告诉我的吧？告诉我关于你的，我的，还有更多我想知道的。”
“你可不可以像我们以前看的电影里的x教授一样？你可以看到别人的记忆吗？你………”夏言说的有些激动，他觉得自己不能住嘴，要是停下来，他肯定还会想更多。
“哥哥。”慕汐叫住了他，“我们走过了。”
夏言停了下来，他们已经到了家门口了，他抖了抖身子，把李盈盈叫醒。
“到家了吗？”李盈盈揉揉眼睛，像个睡醒的小姑娘。
“到了，妈妈去和慕汐一起洗澡吧。”
“嗯。”李盈盈在玄关脱了鞋，光着脚走在地上，她回头对夏言说：“坏人，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从高处掉下来，掉到很深很深的泥潭里，怎么爬都爬不出来，你就在我面前，我叫你你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