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翼哀痕 第四章 开端3

“怎么心不在焉的？”莫默看到慕汐出来了，他无神的眼睛焕发出了光彩，如同教徒等到了期待很久的教主。
慕汐看向他，觉自己安心了许多，莫默没有变化，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对她的一点异常表示关心，她向他诉说，莫默就帮她思考，她沉默不语，莫默便不再询问。
“抱歉让你久等了。”
他确实久等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与他而言，时间在分开的那一刻就停止了，当慕汐回来时，他的时间便再次流动。莫默看得出慕汐有心事，他希望她能说出来，如同希望离她更近一样。
“总感觉你今天怪怪的，怎么了？”
“嗯，可能因为，这是我们最后几次走这条路吧。”慕汐看了看手里的钱，她也因为这句话而有些伤感了，这是最后一次卖废品了吧，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们去买几根冰棍吧。”破天荒的，慕汐既然主动提出买零食的想法，她平时除了主食，几乎不会主动去买零食，按极简主义的理论，饭吃饱了就行，至于那些打牙祭的东西，都是垃圾食品，除了逞一时嘴快，伤自己的胃外，就没什么作用了。
只是慕汐并非极简主义，她担心的是，刚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要知道，心理暗示的存在是一种潜在的，长期有效的，但想要避免也很简单，既然知道了心理暗示的发动条件，那只要打破这个条件就可以了，让他嘴里塞一根冰棍，冰凉和味觉会干扰他集中的嗅觉，这样就可以了。
但这一点莫默却不知道，他只当这是女孩正常的嘴馋，况且莫灵就经常买些薯片可乐，一边吃，一边看综艺节目。
路上，莫默叼着红豆雪糕，觉得有些寒碜。以往都是他买东西给慕汐拿一点，他知道她喜欢蛋糕、饼干、果冻一类的甜食，所以就精挑细选买好一些，新鲜一点的。
这次是慕汐第一次请他吃东西，她学着夏言买辣条的样子，很随意的在报亭里买的。这种一块钱一根的雪糕，里面红豆很少，只有顶端，有那么几颗镶嵌在冰里。莫默着实有些看不上，当然，他看不上的只有冰棍，要知道这是他喜欢的女孩给他买的，而且还是第一次，他怎么着也不会猴急的把它咬碎的。
和来的时候不同，因为天没有下雨，慕汐就和高中时一样，走在最后面，以前她是不希望自己的步子慢，拖累到大家，今天，她是不希望风把她的味道刮到莫默鼻子下。她提着装有冰棍的袋子，她帮哥哥，母亲还有莫灵也各买了一根，她自己的被她垂在一只手上，慢慢融化，只有当莫默回头时，她才会放到嘴里舔一下，等他背对着她，她就无神的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夏天的白昼总是特别的长，大雨过后温度也在缓缓上升，等夏言他们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正是他们高中时吃午饭的时间点。
夏言问莫灵还有那些同学会去，莫灵说了班上几个夏言认识的人，还有几个别班的她没说。
夏言大致算了一下，加上他们五个最多也不过十二个，他和莫盈算是熟悉，在他还是物理课代表的时候，莫盈有时会来问他一些问题，后来莫默留了一级后，夏言辞去了物理课代表，让他的好朋友莫默顶替，莫盈找他的次数就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