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遗照组】和地球人谈恋爱(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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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觉得有些困，不由自主的想要倚靠着车窗眯着眼睛小睡，然而脑袋刚接触到车窗就被震的脑壳疼，一下子睡意全无。
“见谅。”约瑟夫强忍着想要笑出声的冲动，道：“地铁这会儿人多，肯定找不到座位，公交车就稍微好一点点，因为我们是在出发点上的车，有位置。”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卡尔道。
“不如靠在我这边？”约瑟夫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亲密接触，提议道。
“不必，多谢。”卡尔很是警惕，完全不给约瑟夫揩油的机会。
不过，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哪能时时刻刻都提防对方？更不必说两人晚上还要睡在一起，没错，就是睡在一起。
约瑟夫总是用例如只有一套被褥，沙发太小不能睡人等等的理由来拒绝卡尔想要分房睡的要求。
然后，在以睡相不好为借口天天像抱抱枕一样搂着他。
卡尔虽然有怨言，但对方是主，无偿的把温床割让给他已经是天大的恩情，相比之下，这点损失又算什么呢？要比他在母星天天受歧视要好千万倍。
木质书架上朴素的树纹，螺旋状的楼梯，扶手边码的整整齐齐的书本，迎面扑来的，陈旧的气味，卡尔瞪大眼睛，前一刻，他还在想什么样的约会会选在图书馆，现在则被眼前古朴典雅的景象所震撼。
只有凝固的时间，才能创造这样一个安静的世界。
在踏入这个私人图书馆的那一刻，卡尔是这样想的。
“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游乐场电影院这种人多的地方，于是就选了这里，而且，你也想了解我们的世界吧？”约瑟夫得意洋洋的说道。：“这里，不对外开放。”
“你家的？”卡尔随口问道。
“嗯，我家的。”约瑟夫径直走到楼梯口，一只手搭在扶手上，道：“整个庄园都是我家，当然也包括这个高塔，顶楼还有一个花园，那里光照充足，非常适合看书。”
他优雅的一挥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围绕楼梯缓缓前行，卡尔细心的发现楼梯扶手上刻有数字，先是由大到小，到零以后又从小到大。就像是坐标轴，从负数加至零再加至正数一样。
约瑟夫看到他在注意这些数字，解释道：“这是公元纪年，最底层的是公元前，所以数字越来越小，我们家的这个图书馆，越往上，离现代越接近。”
他又补充道：“顺便一提，按照我的理解，伊索的母星科技程度比我们地球要发达的多，对吧？”
“……这里有种族歧视吗？”半晌，卡尔问道。
“有，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约瑟夫道。
“……如果思想无法改变，科技再先进又如何？”卡尔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快步甩开约瑟夫，脚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在高塔内回荡。
不知为何，卡尔有些心慌，尤其是在这里，高塔内，层层叠叠的书籍把微弱的灯光吞噬的一干二净，突如其来的压迫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