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遗照组】月下长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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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永恒时代，就是啊……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金发的小精灵?”
约瑟夫兴致勃勃的坐在自家玫瑰园之中的草坪上，给这位年龄略小于自己的年轻精灵科普关于旧时代两大支配种族的二三事，却发现精灵听的一点也不专注，他似乎对那只外形是小熊模样的融心蛋糕感兴趣，准确来说是从它被刀叉切开的肚子里流出的巧克力，精灵紧紧的盯着它。
“很香浓吧？这是用来自阳光地带的可可果制作而成的，单单是要运过来就已经十分艰难，顺便一提，用来装这只可爱小熊的碟子是在人鱼的指引下穿过中央之海从东大陆带来的呦，上面画的是盛开的牡丹。”
看来血影伯爵过的相当奢侈。卡尔用叉子把小熊推倒，然后用另一只手上的餐刀横向切开了它的头，他的表情就像刑场上的刽子手一般。
“如果是红色的……会不会更真实一点？”卡尔突然问道。
“红色的?血吗？”约瑟夫好奇的凑上前，卡尔意外的没有后撤——他不喜欢和活的会说话的东西接触，不过吸血鬼是少见的没有活物气息的家伙，倒是被排除在外了。
“会把外皮泡发，血液的话，我是说红色的果酱，比如草莓，西红柿之类的东西。”卡尔解释道。
约瑟夫歪着脑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重新打量卡尔一番。
“有什么问题吗？伯爵大人。”
“你和其他精灵不一样呢。”
“我……姑且把这句话当做夸奖吧……。”
“精灵都是些奇怪的家伙，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对除了血族以外的生物都自带距离感吧，高冷，无法亲近，更重要的是对于死亡，没有办法做到像你一样呢，他们不怕死亡，却不想提出任何与死亡有关的话题。”
约瑟夫抬起手，接住一只飞的摇摇欲坠的蝴蝶，它有一双白色的翅膀，可惜已经开始烂掉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草率的落在约瑟夫的手指上。
“伯爵好像很了解……?”
“毕竟我的年龄比你大很多。”约瑟夫随手将这只即将走向终结的蝴蝶放在花叶的阴影里，卡尔的视线随之飘向那里，蝴蝶安静的趴在泥土上，等待死亡。
一只手突然遮住了他的眼睛，卡尔被吓了一跳，是约瑟夫。他的手很凉，明明方才还给自己的茶杯里倒过茶，手心却一点残存的余温都没有。
“不要去看它衰弱的样子，请把它美丽的身影记在心里。”
“我明白了。”卡尔脑袋一热，将约瑟夫的手拿开，低下头舀起一勺巧克力放到嘴里，正如约瑟夫所说，巧克力的味道溢满口腔，连吸入的空气都是巧克力的香味，他舔了舔嘴，忍不住又舀了一勺。
因此，卡尔没有注意到，约瑟夫在此时诧异的模样。他惊讶的看着自己被卡尔抓过的那只手，不仅卡尔被他的体温吓了一跳，实际上连约瑟夫，也同样因为卡尔的体温而乱了心神。
“咳咳……跑题了，说到永恒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