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同人】 涅槃之番外篇 孔宣 （上）(7)

愿我自今日后，对清净莲华目如来像前，却后百千万亿劫中，应有世界，所有地狱及三恶道诸罪苦众生，誓愿救拔，令离地狱恶趣、畜生饿鬼等，如是罪报等人尽成佛，我然后方成正觉。哪怕他们对佛法只产生一念恭敬心，我也会用千百万种方便来救护他们，让他们解脱生死痛苦，何况他们听闻正法，念念修行，只要人们有一念善心，称念我的名号，我都要保护他们，引导他们脱离危险，走向安乐。
于你，亦是如此。我知你较之他们心中怀的更不是恶。
你是天生地化的神鸟，自是不凡。我走后，愿你能在须弥休习佛法，参透慈悲本源，世间不光有恶、斗、争、贪，更有善、信、念、和。
我今日动身前往无间之道，度化恶灵。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地藏敬上。
……
看完信，我久久不语，对他说的大道理，我不信。
于他的为人，我自是不容置喙。但，他们所谓的佛门道德自是信者信，不信者也莫强求。
自出生时起，母亲就告诉我们天道残酷，如今不争不抢，反倒落了个连安身立命的地方都丢了的地步。所谓的仁义礼智信，所谓的仁义道德，所谓的大义大德大道……条条框框束缚着人罢了。真正的恶人自是不会遵从这番，这些个规矩，怕是用来规矩那些一辈子都不会逾矩的老实人的吧！
天地之间，我只信我自身，在世间走一遭，舒坦愉悦了才对得起自己，舒坦了自己的时候不麻烦别个、不害了别个，这是我唯一的底线！
说自私也好，说自利也罢。
活着，与我就是如斯。为达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
在须弥山月余，我也未见得这些个修行者与别的俗气仙魔有什么区别，整日吃斋念佛打坐，照样吃喝拉撒睡，照样都在围着份功利打转！所谓的大道理，常常挂在嘴边，又有几句是听进心里，日日戒告自身的？
（七）
我收起竹简，离开了地藏的庙舍。
我打算云游四海，去找失散在各地的兄弟姐妹。我走到须弥山脚下，想往北前去青丘之国找找希有。沿路刚出树林，走到开阔地带，准备御风飞行，忽然听见山脚巡山的罗汉在那儿说着小话儿，断断续续说着“佛母”“妖女”什么的。
我鬼使神差的隐下身，躲在树后听他们的谈话。
胖罗汉边走边对瘦罗汉说：“世尊月余前刚修得金身，就被那闯山的孔雀给吞了，听说当时世尊在鸟肚中前门不得出，走后门又怕污了真身，迫不得已才聚集全身法力，从孔雀的背部破出，险些命丧那孔雀之口！”
瘦罗汉打了个寒颤：“阿弥陀佛！我倒是奇怪世尊为何要以德报怨，收了孔雀作佛母，这孔雀竟这般厉害？”
胖罗汉哼哼一声：“这孔雀听闻是天生地养的神鸟一族，那神鸟一族早就落没了，首领凤凰传说可以涅槃永生，不也是死了吗？世尊留着这孔雀不过是为了彰显我佛慈悲，若不是忌惮这重身份，当日奇耻大辱早就应结果了她！”
瘦罗汉搓搓手：“须弥山院舍如此紧缺，还要专门辟出一块地方圈养这孔雀，还不是怕她兽性大发到处食人！整个须弥山除了地藏一人谁还肯近她的身？生怕被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