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悬疑】天黑请闭眼 第五章 看山(2)

“孩子接过来没有？”
“接过来了，副警长说那地方不安全，一大早就让小吴把孩子送回来了。”
“先把小韩给我叫过来。”
“好。”
牛看山深深地吸了一口老鸹，浓烟升腾，游走过他的全身之后似乎开始往头上冲了，弄得他有些脑胀。
不一会，门外有人敲门，允了一声，韩双从门外进来了。
“警长，您找我？”韩双有些后怕，虽然没有看见那狼妖的样子，不过听了俩孩子的描述还是有些后怕，心中有些庆幸自己昨晚走得慢，要是走得快了，迎面撞上狼妖，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把昨天晚上发现现场的过程，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一遍。”
“哎，好嘞……昨天晚上我从……我……我找了个地方喝酒……回家的路上路过大江酒馆，听到里面小桥呼喊‘狼来了’，就赶紧过去看，发现二楼的窗户破了，我就赶紧从一楼撞门进去，上了二楼看见小桥坐在地上哭，小娴也一脸惊恐地看着大江的房间……我走进去才发现大江已经……死了……”
“你在哪喝的酒？”牛看山觉得韩双有事情瞒着自己。
“我……”
“支支吾吾个尻子，快说！”
“仁山家……”
“喝得什么酒？”
“花露烧……”
“你他娘的跑那么老远去喝花露烧？！”
“啊……是花露烧……我挺喜欢那个味的，您不是知道的么……”
“放屁，你家旁边就是齐家的酒坊，你跑那么老远去仁山家就为了喝花露烧这满大街都有的酒？”
“我……”
“你你你你个尻子你，给老子说实话！”
“警长，其实……是司巡长……他要吃狼肉……”
“齐有福？狼肉？你是说，赵宣那匹白狼？”牛看山一提起齐有福，鼻子呼呼地冒热气。
“是……”
“我说好好法场干什么还栓个畜生，哼！”牛看山对齐有福喜食野味的爱好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你就借职务之便，把理应送到殡仪房的狼尸给他送过去了？”
“没有！没有啊警长，那狼尸邪得很，我收拾完了那赵宣和天红的尸体，一回头的功夫，那狼尸就不见了！地上连血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瞎尻子胡扯，你喝了多少酒？！”
“真的，真的，警长，我以我性命做保，对天发誓！那狼尸就从我眼前消失了。后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司巡长家里，被臭骂了一顿……心里憋屈，才找了个地方喝酒的……”
“我看你是酒没醒！给我到禁闭室，什么时候酒醒了什么时候出来！”
牛看山瞪了一眼韩双，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
出门在公共办公室找了个心思细腻的警员，给他些碎钱让他买点零嘴给俩孩子吃，好好照看，等他回来。
从警司到法场的路很近，开车不值当的，牛看山索性拉了个警员，借了辆脚踏车蹬上就走。
一路蹭蹭蹭急踏，牛看山来到大市口的法场高台前面，停下了车几步上了阶梯，仔细观察着台面。
断头台下是一大滩早已凝结成了黑色的血迹，周边还有星星点点大大小小的血花，离断头台不远处是两滩小上一号的血迹，从形状上看是中毒的人口中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