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远，没人愿西去，众生难，神不救众生(2)

“你不该回来。”我说。
“这条路你不走只会更糟。”他抬头，眼睛里的红深的吓人，我知道，它懂了。然后，它只是一棍，那白牛就被打了个粉碎，粉末随风飘去，只留下说不出的难闻的味道，空中的神佛们一下子都追着那风去了，只留下那猴子蹲在原地，它哭了，像个孩子。
我翻开册子，咬破了手指，又是轻轻一笔，不过芸芸众生。
“这是个机会。”猪走到了猴子的身边，也蹲了下来。“只有现在，他们都被吸引住的时候，你这一棍，才能让他不用走下去。”
它愣住了，像是受了惊吓，连哭声都忍不住停了下来，我摸了摸它的头，轻声说：“你若不愿，便不做。”
它颤抖了起来，一路西行，不过一场害人害己的美梦，哪有什么妖怪爱吃人？哪有什么真经救众生？难道妖怪就不是众生？
他们不过是饿了，人吃腻了，吃吃妖怪。
我走累了，就让我做个佛门的“败类”结束这肮脏的把戏吧！
我捡起了那根被猴子随手扔在地上的棒子，上面写着“如意金箍棒，一万三千五百斤”，我却随手拿了起来，大抵上面的也只是写写。
我对着自己当头就是一棒。
那天，八戒问我，一路西行，为什么？我答，我只想走慢点，让更多人想明白些，愿，明朝今日，还有人如我，不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