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5）(2)

“行刑！”弗朗哥大喝一声，把火把往柴堆上一丢，在桐油的作用下，很快就包围了绑在中间的维克多。
“这个怪物，杀了他，烧死他！”在烈火的阻隔下，恐惧的人们终于发出来声音，将心中的害怕转变为愤怒发泄出来，捡起石头砸向火堆，维克多脸上唯一还能看的地方，那块单片眼镜，也被砸碎了。
眼镜下的眼睛依然清澈，还保有人的样子，透过火光，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他们的眼里满是懦弱，愚昧，无知，迷信，与火光中烟雾的光影一起，杂糅成了一个吃人的怪物，蹲坐在火堆前，垂涎着火堆里的维克多。
“哼哼，这大概是命吧，我逃不过的命。”维克多抬头望天，苦笑着，“你真厉害，佩服，你赢了，我伟大的神。可能我是错了吧，我能改造你创造的肉体，却无法改变你赋予的灵魂。”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一声巨响传来，仿佛雷雨又要回来了，但抬头看去，月亮还是高悬。接着是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像是地狱的吼声，让人心惊胆寒。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看向弗朗哥。
“大家安静，保持安静。”弗朗哥抬起手安抚大家，同时，一口大钟砸在了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碎成碎片。远处一对红色的眼睛，悬在两米左右的高度，渐渐的，青色如雕塑的身体，粗壮的手臂与双腿，随着距离的接近一一呈现。那是卡西莫多，但没有人认的出那是卡西莫多，人们对他有另一个称呼，叫做魔鬼。
两边卫兵拔出刀冲了上去，然而卡西莫多一抬手，那些刀就断成几节，散落在地上。卫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个人就被卡西莫多落下的手抱到了怀里，然后，骨头断裂的声音，惨叫，血浆与脑液爆溅，模糊了一地。这一幕让其它的卫兵呕吐不止，围观的人早已四散而逃，任由卡西莫多横冲直撞的前进，很快，就来到了一手持刀，一手拿着那无数次凌辱卡西莫多的鞭子的弗朗哥面前。
维克多听见响动，睁开眼睛，那是卡西莫多，就在不远处，正面对着守在火堆前的，甩着鞭子耀武扬威的弗朗哥。红色的眼睛如同沸腾的鲜血，熊熊燃烧，那是坚定和勇敢，维克多相信他看到了什么，那是与刚才那些人眼中的污秽不同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卡西莫多，太好了卡西莫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吧来吧，闹起来吧，卡西莫多，我生命之光，我欲望之火，我的罪孽，我的魂魄，有你我此生无憾，有你我死得其所。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中，火堆里飞进来一个东西，那是弗朗哥，被卡西莫多仅仅一拳就飞入火堆之中，他挣扎着要站起来，然而那裁判的长刀插入了他的右手，把他钉在了柴火上，靠一只左手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取下，再圆木上挣扎却动弹不得，只能在尖叫痛苦中，化为焦炭，连同那青色的审问官袍一起。
踩掉一部分火堆，卡西莫多将维克多抗在肩上，然后走到圣母院里，把囚禁在钟楼里的娜塔莎也抱了出来，一步一步的从正门口离开了，旁若无人。
其实周围还有一些没有逃走的人，他们无一例外，跪倒在地，像祈求上帝一般拜谒着卡西莫多，侧视，不敢抬头。人类就是如此粗浅的生物，只会用一些简单的行为来表达复杂的情感，就好比现在的跪拜，让人不知道是畏惧还是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