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5）

“很厉害呀，炼金师，连人造人这样的怪物都能造出来。”皮埃尔出现在了楼上，可能他一直躲在门背后，只是没有出来，“可你以为你能赢吗？这里是圣母院，神圣的场所，你们这些异教徒不会受到庇护的。”
圣母院钟楼之下，半个巴黎的人仰望着楼上的，看不真切，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孤零零的被背对着楼下的众人。
“那是弗兰肯斯坦博士！”还是有眼尖的认出了维克多的背影。
不一会儿，一个红衣人出现了，皮埃尔主教来到维克多身边，但却是正面朝着楼下，发表演说。
“各位，今天临时把大家召集在此，是有要紧的事与大家商议。弗兰肯斯坦侯爵，大家敬仰的侯爵，由于迷恋异教邪术，触犯禁忌。我们圣母院虽然屡次劝导，但都无功而返，终于，没能挽救他，昨夜滂沱大雨之中，被恶魔夺取了身体，丢失了灵魂，成了撒旦的傀儡，为它制造了人间的肉身。多亏圣母院裁判所鼎力相助，我们才勉强保得大家平安。但形势危急，刻不容缓，我等赶紧召集大家一同处理侯爵肉体，共同祈祷，防止再有变故发生。”
众人听了都不敢相信，虽然维克多平时不与人交流，但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人们一下子还不能接受恶魔附身的说法。
“看来大家并不相信，好吧，那我让大家亲眼所见，总可以了吧。”说着，皮埃尔接过弗朗哥手里的火把，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维克多看弗朗哥的枪指在娜塔莎的太阳穴边，没有办法，慢慢转过身来。
焦黄的头发，水泡，烫伤，血肉模糊的脸使得突出的眼睛格外的狰狞，裂开的嘴唇也让牙齿参差外露，衣服破败不堪，血污密布，银色的义肢像骨头一样寒光凌冽，唯一让人认出他是维克多的，就是那单片眼睛，但那下面究竟遮挡着什么，已经没有人敢去猜测了，众人只能用惊愕的沉默来回应。
“如果没有异议，那准备火刑。”皮埃尔说完，转身冲维克多露出得胜的笑容，带着他走下了楼。
一会儿的功夫，两名卫兵架着十字架走出来，维克多被绑在十字架上，如受难的耶稣。
“万能的主啊，请你宽恕他的罪孽，赦免他的灵魂，保佑他能在天堂里找回自己的信仰。”皮埃尔站在圣母院的门口，诵读着福音书，弗朗哥则将桐油浇在维克多面前的柴火上，他的服饰又有了变化，内衬是和修士一样的黑色修道服，但是外面的袍子却不一样，那是青色的袍子，也就是宗教裁判所里异端审问官的服饰，相当于裁判所里的法官，拷问官和警察，是一人集司法，行政于一身的移动暴力机器，在大巴黎地区，只有圣母院才有寥寥几人。
这多亏了皮埃尔给的拉丁文圣经，简单的背下一段，当做青年俊杰破格推荐，加上红衣主教的人脉，终于使得弗朗哥在三天之内连升两级，走完了别人十年才能走完的权力道路，不过对于弗朗哥自己来说他完全不觉得什么，这是他应得的，作为他处事冷静的奖励。今天的火刑，由他来执行。
福音书朗诵完了，皮埃尔对着弗朗哥点了点头，后者抽出了腰间的宝刀，泛起寒光。那也是由波斯银锭打造的弯刀，护手处镶嵌着红色的宝石，象征着裁决的权力。他用刀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柴堆上，意为用鲜血洗礼罪人的孽障，就如当年的基督，仪式才算准备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