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镰刀上的灯笼（十二）

征伐篇（四）
如影随形.…然后归于碎梦
广袤的西山平原上，没有一丝声响，月光淡淡的洒在草地上，只有蟋蟀和知了的叫声不断回响，委风涌动着，青草与狗已不花儿在微风的吹动下不断摇摆着，天空异常晴朗，从西山平原到广袤的西部山区没有一片乌云浮动，草原上两具身影迅速穿过，像一阵风似的刮去，青草被这疾风刮的歪七扭八，随即又归于平静。
“你们其实没必要救我的。”马背上的女孩儿道。
骑者没有回复，任由微风吹动自己的面庞。
“城里的士兵早在第一波突击前就逃跑了，你们是被抛弃了吗，那为什么又回来。”
“因为是正确的事情”。黎没有多言，他往往不需要理由。
“噢，那你们不应该救我的，我是一个犯了错的人，早应该被神抛弃。”
“嘿，美女，不至于吧！我们都是从里头过来的。要抛弃我们也被抛弃啦。犯错谁都会有，你又能犯多大错呢。”城在一边没心没肺道。
“我亲手杀了我的父母”。女孩儿说道，十分平静。
城笑容在脸上凝固了，仿佛石化一般。“你说什么？”
“我说我亲手杀了我的父母。”
“别开玩笑了...”
“不，我是第一波的抢手，他们命令一波人把另一波人打死，再由另一波人把这一把这一波人打死。”
“噢，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城不在言笑，他把头别了过去。
“不不不，我没有伤心，恰恰相反，我感到十分快乐”。女孩儿说着，眼神中不断闪烁出光芒。
黎和城把缰绳猛的一拉，随着奔马的嘶鸣，二人停了下来。
“你们不必这么吃惊，说实在的，我恨我的父母”。
“但这不是正确的事情，或者说这不太对。”黎道
“不，我并没有做错，他们是罪有应得。”
“那你为什么说自己被神所抛弃？”
“我错在我没有救我弟弟，他才八岁，但却被我父母...”
“你不必自责，那也是无奈之举。”
“不，我现在已经觉得没什么了，毕竟家人这种东西，只是尘埃罢了，杀死他们的时候，我感觉很舒适，前所未有的舒适。女孩儿说着，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那是复仇者的快感，但眼眶却红润了。”
“走吧。”黎轻轻踢了一下马肚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觉得很不舒服吗。”
“我只是奴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家。或者说这栋房子。”
“那就是不舒服。”
“但我现在觉得很舒服，因为有风。”
“也许是因为风。”
夜色更深了，风渐渐变大，乌云渐渐冒了出来，月色不再那么透明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三人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但是月色仍然暗的深沉，月亮仿佛也不是那么透明了，风越吹越猛，女孩儿不禁缩了缩衣服，正当人困马乏到极点之时。几点帐篷出现在三人面前，那是西山牧民的帐篷，人们都这么想。